“說老高忘恩負義,這算個啥?!說老高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這又算啥?!皇軍是對老高有恩,可老高也對得起皇軍!為了皇軍,彆說**槍林彈雨,老子刀山油鍋也闖過,若不是太走運,老子去地府都不止一兩趟!”
“服部夫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位曾經的大哥,差點被炸死在一間地下室內。還有這位長得很俊的遊兄弟,有一次血幾乎快流乾了,皇軍為了保他的命,組織了兩個中隊來配血型,最後他被輸了好幾百毫升的鮮血!”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次任務,最後是我們三個人對十來個敵人,那些敵人絕對的硬點子,哼哼,結果我們還是活下來了,那次我斷了兩根骨頭,傷得稍微輕,他們倆重傷昏迷,這位遊兄弟整整一個星期才醒過來!”
裘赴冷冷地斥道:“陸子,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現在提起來有啥意思啊?難道你就因為這些覺得不值當,甚至後悔為皇軍效力?!”
高陸慢慢重新穿上衣衫,帶著挑釁的眼神一瞟:“如果我真這麼做,赴哥,你是不是要大義滅親啊?!”
遊願突然一聲斷喝:“赴哥,陸子,你們都住口,都聽我一句......”
“叭!”
裘赴狠狠一巴掌拍在**上,厲聲喝道:“大遊,你住口,我說過這件事彆管!
連你都......”
“嘭—咣當!”
重重一掌拍在桌麵,眼睛通紅的高陸猛地將麵前一個空盤掃到地上:“住口,住口,你們**都住口!老高的話還沒有講完,都**慌啥?都**急啥?等老高的話講完,你們再來做法官,想怎麼判怎麼判?!”
一瞬間,整個客廳除了盤子摔碎和牆上老式掛鐘指針的響動,剩下就隻有粗重的喘息聲!
輕輕歎了口氣,高陸鐵青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一些:“赴哥,咱們本就是在江湖上闖的人,吃苦受累拚命都不算個事,老高我從來不後悔,也不後悔替皇軍執行那些任務,就是背著個**漢奸王八蛋雜種的罵名,也不後悔!”
“當初我他娘得罪了皇軍,他們沒把我一槍崩了,還好吃好喝地供著咱,老高我當然得豁出命乾,也算是報恩吧。就像你說的,咱們合字的爺們,說一不二恩怨分明,眼睛裡也從不揉一點沙子,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
“可,可那是在滿洲,在哈爾濱!現在呢?現在是上海!赴哥,大遊,你們眼睛沒瞎能看清楚吧,現在咱們過得什麼日子,當初在滿洲和哈爾濱,又是什麼日子?!”
“在滿洲和哈爾濱,咱們雖然忙得腳朝天,可咱們吃香的喝辣的,出門前呼後擁一大群兄弟。可到上海呢?整整一個多月,我簡直閒得要命,就快**和火車站四處亂轉的野狗差不多!”
“老高一個多月在乾啥,抓**盜車賊,嗬嗬,抓**綁匪,嗬嗬嗬!這在哈爾濱,就是警察所的那幫二賴子都能乾得活,讓我老高來乾?!上海的皇軍是不是太器重我了,哈哈哈哈!”
“不僅僅是我,你們倆呢?大遊,一身好武藝,現在做什麼?說起來是啥大經理,聽著好像很厲害,和看家護院的有啥區彆?!赴哥,你當初在哈爾濱多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