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麵上最是和善不過,留柳悠悠一盞茶,就讓她回小院去看江姨娘。
柳悠悠出了主院,飛快的往小院走,這條走了十五年的路,她最熟悉不過,穿過了一條曲折的路,儘頭就該是冷清的小院落,而江姨娘已經在門口不停地向遠處望,也不知等了多久,見到了柳悠悠,她眼中有了光,眼中也含了淚。
柳悠悠不顧儀態地向江姨娘奔去,江姨娘也想迎上去,可顧忌尊卑有彆,竟然要蹲下行禮。
柳悠悠實在不想在這一生跟江姨娘僅有的幾次見麵是這樣開場的,她一把拉住江姨娘的身體,哽咽說道:“我以後已經無法為姨娘儘孝,難道與姨娘還要行禮羞我嗎?”
見女兒如此難過,江姨娘又怎麼忍心讓她哭泣,隻能打量著柳悠悠,不住地說:“瘦了瘦了,在宮中可是規矩重?怎麼腰肢又瘦了不少?是不是節食了?”
柳悠悠不能告訴江姨娘,自己為了顯示對四阿哥的重視,表現得食不下咽,自然就瘦了些。隻能儘量坦然說:“這皇宮裡規矩多,女兒初來乍到的,不敢隨意使喚廚房,飲食略有些不適罷了。”
也不知江姨娘信了沒有,她隻是拉著柳悠悠進了屋子,母女相擁著,享受這獨處的靜謐時光。
江姨娘想起自己在梳妝台上發現的銀票,抱怨道:“你這丫頭,跟我也要這般生分嗎?連銀錢都不收!可真真是要把我氣死!”
柳悠悠沒想到江姨娘想起的第一件事竟是自己留的銀票,隻能心虛辯解:“女兒有阿瑪給的體己,還有那實打實的一百二十台嫁妝......”
江姨娘直接打斷柳悠悠的話:“是!是!你這位烏拉那拉家的格格家底豐厚,自然看不上我這些小錢。”
柳悠悠說不過江姨娘,又怕江姨娘真的生氣,隻能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江姨娘被盯得收了聲,輕輕摟著柳悠悠,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有著壓抑不住的痛苦:“若是你投在福晉的肚子裡,就能光明正大的被稱為四福晉。”
江姨娘本以為福晉為了大格格的名聲,會讓宜修也嫁的不錯,可誰能想到,德妃竟然選中了宜修做聯係的紐帶。為人妾室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