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他們挑回家第一擔麥子的時候,就聞到了濃鬱的肉湯味兒,附近隻有他們一家住戶,那肯定就是他們家做的,一問才知道,他們娘今天在打麥場上捉了不少麻雀,有二十多隻呢!
兄弟仨一個個的都高興瘋了,比過年都高興。
然後,村裡其他人家,就看到嶽九月的三個兒子,跟吃了靈丹妙藥一樣的,竟然像是絲毫不知疲倦一般,挑著沉甸甸的一扁擔的麥子跟玩兒似的,就這麼一擔一擔的異常利索的挑完了。
村民們:\(◎o◎)/!
就離了個天大的譜!
林朝東他們可不知道村裡人的想法,樂顛顛的把麥子挑回自家的打麥場裡,留下林朝南孤單一人在打麥場裡守著麥子,其他人都回家守著即將開鍋的麻雀野菜湯了。
這倒不是欺負林朝南,往年打麥場守夜也是兄弟幾個輪流的,不過今年老二林朝西不在家,老四林朝北又傷了大腿沒好全乎,昨天是老大林朝東守得夜,今晚就輪到他林朝南了。
林朝南可委屈了,就從未感覺這麼委屈過。
家裡難得吃上肉了,其他人都在家裡聞肉香味兒,隻有他在這黑燈瞎火的打麥場上跟天上的月亮、滿天的星星一起眨眼睛,還有最歡迎他的蚊子們。
蚊子界的盛宴,也不過如此了吧?
林朝南撓著癢癢,真真是欲哭無淚。
林家,嶽九月回房間裡,去原主的床上躺了一會兒。
沒辦法,年紀大了,乾點兒活就容易腰酸背疼的,下午她還犯了會兒困。
當然,她也沒忘記鋪上一張差不多顏色的床單,主要是身上臟了還沒洗,不舍得弄臟自己乾淨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