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河村的麥子好多都沒抽穗,就算是抽穗了的,麥子也都是秕粒子,原來上河村的人都早早的去逃荒去了。
“可能吧。”
嶽九月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心裡有些酸酸澀澀的,卻又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走吧,咱回家。”
回去的路上,林朝北也不咋咋呼呼的了,安靜的跟在嶽九月的身後,跟林朝南擠眉弄眼的商量著怎麼哄“傷心難過”的嶽九月。
在他們兄弟倆的眼裡,嶽九月就是一個被親娘、親兄弟拋棄了的小可憐,怎麼可能會不傷心難過呢?
而嶽九月,也確實不大好受。
那畢竟是原主的親人啊,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這一分彆,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
她是替原主委屈,也是為這薄弱的親情難過。
都是原主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分出個三六九等、親疏遠近呢?
“娘,恁還有俺們兄弟四個呢!”
林朝南和林朝北擠眉弄眼的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林朝北上前安慰嶽九月。
沒辦法,林朝南當隱形人久了,雖然羨慕林朝北能跟嶽九月親近,可他已經習慣了保持沉默,隻在有需要的才會挺身而出。
“嗯,娘還有恁兄弟四個呢。放心好了,娘沒事。也不知道恁大嫂娘家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嶽九月拍了拍林朝北的胳膊,又忍不住擔憂起柳氏來。
萬一柳氏的爹娘也不告而彆,也不知道柳氏能不能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