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裡的兩大一小對著林朝北的碎碎念無動於衷,而東屋裡的嶽九月和柳氏也早已經習慣了林朝北動不動就抽風的行為,全都視若無睹。
柳氏還是躺在炕上,側過頭朝著門外,聽著堂屋裡小嫚兒嘰嘰喳喳的嬉鬨聲。
“娘,恁說,俺這胎到底是個男娃還是個女娃啊?俺其實挺盼著他是個男娃的,這樣,咱老林家孫子輩就有男丁了,恁有大孫子了,嫚兒她爹也終於有後了,俺也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了,小嫚兒也能有個弟弟依靠了。”
這一胎,承載著她太多的期望,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一胎要還是個閨女的話,會怎樣。
“哎喲!恁是準備累是俺大孫子啊!還有後了、不用戳脊梁骨了、有依靠了,孩子這還沒出生呢,恁就給他安排了這麼多,彆到時候壓的他不長個兒了,那可就難娶媳婦了!
嫚兒她娘啊!俺不是跟恁說了好幾回了麼?俺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反正都是老林家的種!恁兩口子都還年輕,想要孩子多少沒有?以前還擔心養不起孩子,現在用不著擔心這個了,恁要是想生,生多少孩子都行,咱家養的起!”
嶽九月雖然思想不古板,可她改變不了已經思想固化的柳氏的想法,隻能儘量說一些不重男輕女的話,好讓柳氏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
她是知道那些重男輕女的家庭,好多都是一個勁兒的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為止。
在現代,這樣的人都有,在古代,應該更嚴重吧?
所以,她給柳氏吃安心丸,隻是對就是來說,效果好像不咋滴,她還是盼著這一胎就得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