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麼粗鄙的女人以後要成為自己的枕邊人,秦書璋心裡就厭惡至極,婚事沒成他自然高興,但是無端端被一個遠不如自己的女人嫌棄,更叫他一肚子火,那女人憑什麼?
秦書璋皺著眉頭嫌惡道:“一個姑娘家連名字都取得這樣難聽,還能指望她有什麼眼光?”
秦祐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一茬,順口問:“這沈氏閨名是哪兩個字,又如何難聽了。”
“是冷金二字,一個姑娘家不說名字如珠如玉,那家閨秀名字裡會大喇喇地取個金字,恁誰不知道這家人愛財如命。”
名字是不怎麼好聽,秦祐又摸了摸下巴,又說:“這帶金有何不好,日後嫁進我們家了,這金不也成了我們的,我看這意喻甚好。”
秦書璋不想與父親爭辯,閉口不言。
秦祐還是覺得兒子眼光短淺,長歎一口氣,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最是好拿捏的,你隻要稍微動點心思豈有不成之理。”
秦書璋則是終於忍不住了,怒道:“我能怎麼辦?人家根本看不上我,難道我要跪下求她嫁給我嗎?”
因為身高被嫌棄了,讓他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從容的氣度。
秦祐見兒子情緒如此激動,心中隱隱生出一股火氣:“你還有幾個月就及冠了,為父給你取得字是什麼?”
秦書璋低垂著頭:“是恪之二字。”
秦祐一甩衣袖,“好好想想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加快步伐離開了。
沈冷金原本正為自己逃過死劫而感到慶幸,可心裡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在房間發了好長一段時間呆,根本沒有外出遊玩的心思。
阿柿端來一小碟糖浸梅子放在案桌上,好奇詢問自家姑娘在想什麼。
沈冷金這才回過神,撚了一顆梅子放進嘴巴裡,隨意地問:“阿柿你知道陳思嗎?”
“當然知道啊,他與奴婢一樣都是沈家的家生子,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你問他做什麼,他一直在老爺身前做事,平時與我來往不多,說起來我們也很久見麵了。”
沈冷金還是不放心,將阿柿的父親李管家叫了過來,詢問一番還是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怕是自己想多了。
換了套衣服,主仆二人出門逛逛,阿桑不願意出門就呆在家裡做女紅。
許久沒有出門,阿柿精力充沛,看見什麼都想買點,兩人到了卯時才回家。
日子一晃而過,自重生那日算起來已經有五六天了,日子慢慢恢複了平靜。
沈冷金快要將那秦家父子給忘了,這是她糾結了很久才下定的決心。
報仇固然重要,但她更想陪在自己父親手邊。
心裡也想過,要不要雇一群人,把那對父子給做掉,又擔心留下蛛絲馬跡,把自己牽連其中。
煩惱了好幾天,她還是覺得自己的人生更加重要,不能未來那種爛人再搭上自己一輩子。
這一日慣例在外與朋友遊船回來,剛走進大門,沈宅的一個小廝看見她立刻跑過來,麵色十分焦急:“姑娘老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