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屋外,來人卻不止徐大夫一人,那秦家父子赫然也在。
沈冷金看見二人,神色微暗。
秦祐步履匆匆走上前來,麵帶關切:“沈姑娘我父子二人原本是來辭行的,誰知道正好遇見府上的小廝來請大夫,才知道令尊居然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沈冷金麵色戚戚然,無視了秦祐冠冕堂皇的問候,直接看向徐大夫:“我阿爹昨夜突然發燒,如今還不省事,請徐大夫快些去看吧。”
徐大夫點頭,徑直進了屋。
秦祐被一個小姑娘落了臉麵,心裡不太舒服,卻也不曾表現,瞟了一眼秦書璋,讓他不要光站著不動。
秦書璋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上前安慰沈冷金。
他麵帶微笑將早就練習了十幾遍的話語一一說來,沈冷金隻能看見對方開開合合的嘴唇,至於他具體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父子倆的把戲就那麼明晃晃的,沈冷金隻覺得有些可笑,隻恨自己到今天才看清楚。
這世間有些劫難是躲不過去的,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好叫對方知道自己並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三人走進室內,徐大夫已經診治完了,開了一副藥低聲道:“原本是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恰巧昨日著涼了,兩廂趕在一起才看起來嚴重些,我開了一副藥按時吃就行了。”
沈冷金點頭,讓人將徐大夫送了出去。
自己則坐在床頭默默垂淚。
秦書璋溫聲道:“沈姑娘何必傷心,大夫都說了沒有大礙。”
沈冷金吸吸鼻子搖搖頭:“我不過是自責,我阿爹便隻有我這一個女兒,若是他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秦書璋神情有些複雜,前一日她還盛氣淩人氣得人牙齒都要咬碎了,今天又一幅梨花帶雨,脆弱不堪折的模樣,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姑娘這樣傷心,想必令尊大人心裡會更難受。”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沈冷金,她立刻站起身擦了擦眼淚:“對,我不能打擾阿爹休息。”
她站起來的動作太快,身體一歪,眼看就要摔倒了,秦書璋一伸手,順勢將人攬到懷裡。
四目相接。
秦書璋心頭一動,他突然發現這位沈小姐似乎還是頗有姿色,麵龐秀美,美目盼兮,臉上還掛著淚痕,愈發楚楚可憐。
就這麼互相看了一會,沈冷金立馬覺得不妥,從他懷裡抽身,低著頭羞澀道:“謝謝秦公子出手相助。”
秦祐看見這一幕,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隨後招呼:“沈姑娘何必謝他,他一個男人理應照顧姑娘。”
沈冷金紅著臉點頭,心裡卻一片寒霜,暗道:“便是她逃脫不了嫁入秦家的命運,也要叫對方不能太得意。”
秦書璋百般溫柔,讓沈冷金感覺自己宛若一朵嬌花,被人捧在手心裡悉心嗬護著。
若不是自己早已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