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秦書璋邀請沈冷金外出遊船。

他必須讓這樁婚事儘快定下來。

阿柿在給沈冷金挑衣服,當事人則坐在榻上,百無聊賴。

阿柿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你是我家姑娘吧,真不是彆人?”

沈冷金抓起手邊阿桑練手繡的一個小荷包砸了過去,“你這丫頭如今連我都不認識了?”

阿柿跑上前來:“可是姑娘你最近感覺很奇怪啊?”

沈冷金漫不經心:“哪裡奇怪?”

阿柿思考半天,搖搖頭:“說不說來,就是……性情大變。”

隨後抓住阿桑,搖搖她的肩膀:“你說,姑娘最近是不是不對勁?”

阿桑茫然地搖頭,表示沒有。

阿柿歎口氣,“我真是糊塗了,你個小啞巴能說出個子醜乙卯來。”

沈冷金點了點她的額頭:“誰說人的性格隻能一成不變,往後你還能看見我其她的模樣。”

阿柿恍然大悟,姑娘性子變了又如何,隻要她還是姑娘就行了。

想通了這一關節,阿柿也就不再糾結了,一抬頭發現自己的活又被搶了,氣呼呼地從阿桑手裡奪過來。

衣服還沒換好,秦書璋就已經來接沈冷金了。

沈冷金也不著急,拿了十幾套衣服出來,挑挑揀揀,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隨手一指,選了一套換上,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兩人原本約定去南湖遊船,走在路上,秦書璋腦子裡開始演繹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麵,少女不慎跌入湖中,美妙的胴·體瞬間無所遁形,年輕的公子奮力營救,少女雙手抱著肩膀,無處依托,粉紅的指節緊緊地抓住公子的衣襟,欲拒還迎,含羞帶怯,微濕的發黏在臉頰上,一雙眼睛滿是驚懼的淚眼,看向對方。

這是秦父給做的安排。

僅僅隻是這麼想著,秦書璋的身體就一片灼熱,又覺得難為情。

等他回過神定睛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早已不耐的臉,且那眼睛白色比黑色多了近一半。

一盆涼水澆透了心中的火熱。

“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沈冷金被她盯得發毛。

秦書璋有些十分彆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狀似無意地朝外看了看,隨後道:“沈姑娘可曾聽說過會春園?”

沈冷金直言道:“聽到是聽說過,隻是我呆在虞州的日子很短,還不曾去過呢。”

秦書璋道:“會春園是虞州才子們最喜歡的地方,最近正在舉辦詩會,很是熱鬨,沈姑娘可要去看看?”

沈冷金道:“我又不懂吟詩作對,去那些地方做什麼,都說文人滿身的酸臭味,我才不想去呢。”

這番直白又粗俗的話將秦書璋心中好不容易聚集的熱情驅散得乾乾淨淨。

果然她本質上就是個不通文墨粗俗無禮的姑娘,他怎麼給忘了呢,居然還抱有一絲期待。

秦書璋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安靜下來的馬車空間,變得尷尬起來。

沈冷金心中萬分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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