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看了一眼沈冷金深吸一口氣,用儘所有的忍耐力問道:“今天這宴席是怎麼回事,全是一些爛菜爛葉子,連一樣像樣的飯菜都沒有?”
隨後餘光瞥到一旁的秦書槐。
火氣升騰,立即質問:“還有你這賤種,越發沒規矩了,如今還敢私自占用兄長的衣服。”
秦書槐縮著脖子,往沈冷金身後躲。
沈冷金立刻瞪著眼睛看向蔣氏。
蔣氏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氣勢弱了幾分。
沈冷金滿不在乎地問:“什麼兄長的衣服,我夫君身上的衣服是我特意找人為他定製的,乾旁人什麼事。”
隨後臉色一變看向秦書璋翻了個白眼,好似他覬覦秦書槐的衣服一樣。
而後又上上下下地將秦書璋掃了好幾眼:“再說了,有些人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形,那衣服若是真叫他套上了,豈不是要放在地上踩,白白糟蹋了好東西。”
說著說著,居然還笑出來了,那笑聲傳進秦書璋的耳朵裡,比一萬句臟話還難聽。
他額頭青筋暴起,幾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沈冷金也挺好奇這偽君子發起火來是什麼模樣,前世隻見過他是如何虛以委蛇,從不曉得他情緒失控是哪般模樣。
等了許久,對方也就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秦祐卻把一盞茶摔在地上,喝到:“沈氏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自你嫁進來,原本該恪守本分,謹從三從四德,處處以夫家為天,我們從未對約束你什麼,反而闔府一直對你有求必應,處處為你著想,而你卻得寸進尺,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我兒好歹是朝廷命官,如今好好的及冠之禮都叫你毀得乾乾淨淨,他日後還如何在官場行走……”
“打住……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嫁進秦府,我來這邊不是方便給你個機會報恩嗎?既如此你們全家本就該好好供著我,哪裡能要求這要求哪,人常說救命之恩當結草銜環當牛做馬。怎麼你們家難道是把救命恩人取回家當奴才使喚,說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他日你若遇到危險,怕是沒人敢出手相救了,不然救個人還要搭上自己一輩子的自由,你說慘不慘啊!”
一番話叫所有人目瞪口呆。
秦祐夫妻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個兒媳婦如此桀驁不馴,原來你把人家當兒媳婦,人家把自己當祖宗。
詭異的氛圍席卷了整個室內。
蔣氏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彆的我姑且不說,今日的宴席你是如何保證的,好好的喜事叫你弄成這個樣子,你竟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沈冷金笑道:“這話說的,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闔府情況母親難道不曉得,就今天這宴席我可是已經儘力了。”
“你說儘力就儘力了嗎,誰知道你在中間有沒有撈油水,將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秦書玉憤憤不平,原本她還像借著今天好好的結交一些高門貴女,哪知道臉都丟儘了。
沈冷金似笑非笑地掃了秦書玉一眼。
“那我倒要與你說道說道。”
蔣氏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冷金也不說廢話了:“去把後宅的兩位大管事請過來。”
立時就有人去了。
蔣氏瞪了那丫鬟的背影一眼,暗暗記上一筆:“平時在我手下做事不見這麼勤快,如今這小賤人一句話的功夫,立刻上趕著跑腿。”
不多久兩位管事來了,聽丫鬟說是少夫人找他們,故而一進門看見沈冷金就下意識地半彎著腰行了禮,而後才給其他主子一一見禮。
竟是以沈冷金為先。
蔣氏這才回過味來,這個家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