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焦急而又擔憂地落在葉宛卿是身上。
“在看什麼?”
鳳陽帝望著楚安瀾,聲音和表情都沒什麼情緒,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安瀾沒敢吭聲,低下頭去。
鳳陽帝眼神掃過殿中央跪著的公子們:“今日擅入獵場,是誰帶頭的?”
全場一片死寂。
大殿中,回蕩著鳳陽帝冷冽的聲音:“回答朕。”
滿殿公子渾身發抖。
“回皇上,是我……”楚驍岩舉手。
“是我!”
楚安瀾的嗓門蓋住了楚驍岩,跪得筆挺:“今日,是我帶頭跑在最前麵,追趕一隻火狐。大家為了幫我追,都沒發現野豹翻牆逃脫。”
殿中氣氛瞬間冷凝。
“很好。”鳳陽帝冷笑了一聲:“你可知,因為你們的一場玩鬨,宛卿差點就命喪花豹爪下?”
楚安瀾聞言驚愕不已。
在獵場外時,刑部侍郎封了門,出來一人,就記下一人名,連六皇子楚恭玄都沒漏掉。
眾公子滿頭霧水。
問了才知道,原是有野豹受了驚嚇,借著一處靠牆的鬆枝,翻越過圍牆,驚擾了紅楓山的女眷。
龍顏觸怒,令他們去蒼乾宮聽訓。
路上,有人寬慰道:“不過是頭野豹而已,那些女眷膽小不經嚇,才將事情鬨大。咱們去跟皇上認個錯,此事也就翻篇了。”
楚安瀾也如此以為。
誰知,野豹竟然差點要了葉宛卿的命?
楚安瀾看向葉宛卿。
葉宛卿朝他搖了搖頭。
眼下,鳳陽帝正在氣頭上。
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楚安瀾嘴邊的話隻好咽了回去,重新跪好來,垂在身側的手收成拳頭,緊緊貼在冰涼的地板上。
鳳陽帝開口:“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站出來:“臣在。”
鳳陽帝冷聲道:“傳朕旨意,今日將野豹驅趕出獵場的人,每人打三十戒尺。楚安瀾和楚恭玄,每人各加二十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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