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哀嚎聲一片。
刑部尚書朝楚嫣容行了個禮,叫住楚安瀾:“敦親王世子,請排隊等候行刑。”
楚安瀾看向葉宛卿,一副可憐模樣:“那我去挨打了?你走快些,彆回頭看我出糗。”
葉宛卿眸色溫和:“下回,可莫要如此莽撞了。”
說完,抬腳就要離開。
楚安瀾立馬叫住她:“要是他們把我的手打斷了,你會嫌棄我嘛?”
葉宛卿轉身:“不會。”
“但是,萬一呢?”
當著陸繼廉的麵,楚安瀾就想纏著她多說幾句話。
葉宛卿正要回答,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楚安瀾,男子漢大丈夫的,你害不害臊?”
一群人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嘲笑著他。
楚安瀾哼道:“你們就是嫉妒我!”
葉宛卿莞爾,轉身走向楚嫣容和廖芙庾:“娘,芙庾,我們回去吧。”
廖芙庾轉過頭,想趁亂看一眼陸繼廉。
不料,陸繼廉這時麵帶微笑地衝她點了點頭。
廖芙庾隻覺頭皮一陣發麻。
聽雪閣。
楚嫣容命人將院門關好,又遣退一眾護衛之後,才抓著葉宛卿的手步入房間:“太醫說的事,可是真的?你有何事鬱結在心?難道是因為親事?”
她抓著女兒的手,憂心不已。
葉宛卿輕聲安撫:“娘,我沒事的,是太醫誇大其詞了,您不必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楚嫣容緊握著她手:“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如果出點事,叫我怎麼辦?”
葉宛卿手腕被握得生疼。
她望著母親,恍惚間,從母親的眼裡看見了上一世的自己。
彼時的她,也是一個母親。
所以,青橙出事後,她徹底崩潰了。
葉宛卿把頭埋入楚嫣容的懷裡,以一種濃濃的鼻音道:“娘,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也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楚嫣容歎了口氣,將手放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女子活一世,總有諸多束縛,身不由己。為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怎麼樣,為娘都會替你撐腰。”
葉宛卿緊緊環住她的腰:“謝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