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在一處的貴女紛紛抬頭。
看到葉宛卿,都驚慌得說不出話來。
有人小聲提醒了一句什麼,幾個貴女才起身行禮:“見過郡主……”
葉宛卿淡淡看了她們一眼:“不必多禮。”
廖芙庾用力瞪幾個貴女:“再胡說八道,我定去皇上麵前揭穿你們!屆時,看誰笑得出來。”
一個粉衣貴女羞惱起身:“你從北疆來的,可莫要胡說,平白毀了我們金都貴女的清譽。”
北疆來的?
“北疆來的怎麼了?”廖芙庾瞪著眼問。
另一個紫衣貴女道:“廖姑娘彆生氣,晴鳶的意思是,廖姑娘初到金都,都沒有習慣金都的規矩。咱們世家貴女,理當和諧共處,切莫叫人看了笑話才是。”
話落,她看向葉宛卿:“郡主,您覺得呢?”
葉宛卿淡聲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太子妃的堂妹?梁氏之女?”
“正是。”紫衣貴女應了一聲:“我父親與太子妃的父親,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郡主,您可喚我一聲羽柔。”
梁羽柔?
葉宛卿視線落在梁羽柔的的耳垂上,忍不住問道:“太子初見太子妃畫像時,見她耳垂留有雙耳眼,便贈了她一對鳳銜珠的耳璫,傳為美談。太子妃膚白,太子曾誇她穿紫色好看。留雙耳眼,著紫衣,是梁氏女的傳統麼?”
梁羽柔臉上逐漸失去血色,笑得勉強:“都是梁氏的女兒,姐妹們見大姐姐留雙耳眼好看,就紛紛效仿她……”
“原來如此。”葉宛卿點了點頭,接著神情又淡了幾分:“芙庾是靖北侯之女,自幼隨父駐守北疆。她與她父親一樣,都是西魏的英雄。沒有他們手底下的二十萬靖北軍,你們能否有機會坐在此處都還不一定呢。
你們既自詡是金都名門貴女,說話就應當三思,可莫要叫英雄與他們的子女寒了心,也莫要因逞口舌之快,為家族引來禍患。”
貴女們聽了,紛紛啞口無言,背上不由得爬上陣陣涼意。
葉宛卿拉起廖芙庾的手:“走吧,莫讓母親久等。”
廖芙庾衝著幾個貴女撇嘴。
兩人沒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爭吵聲——
“梁羽柔,太子妃病重,你卻想著模仿她,妄想取代她,成為新的太子妃?”
“你說你啊,沒事招惹廖芙庾乾甚?你不知道長公主和郡主都在為她撐腰嗎?”
“是你們嫉妒郡主,先說她和陸世子去山間幽會的啊。”
“……”
廖芙庾聽得忍無可忍:“卿兒,我不想忍了!”
葉宛卿歎了口氣:“那便不忍了,我支持你。去吧,去罵哭她們,或者去氣哭她們。”
廖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