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刺繡架前坐了許久,一針都沒下,眼皮反而越跳越厲害,連心也無端生出一絲慌亂。
這時,有下人匆匆步入驚鴻苑。
櫻香出去片刻後回來,道:“小姐,廖姑娘送了拜帖來,說,想邀請您去留香閣共進晚餐。”
廖芙庾?
葉宛卿壓著跳個不停的眼皮,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她收拾了一番,披上鬥篷出門。
金都下了兩場鵝毛大雪,至今都還未化完。
日頭西斜,雪風呼嘯。
留香閣的雅間,溫暖如春。
葉宛卿還未進門,廖芙庾先起了身,欣喜又忐忑地望著她:“宛卿,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葉宛卿摘了鬥篷遞給櫻香,從千禧手裡接過一個匣子,遞給廖芙庾:“這是賀禮,恭喜啊。”
廖芙庾沒敢接:“宛卿,你不用給我帶東西的……你今日能來赴宴,我就很高興了。”
葉宛卿歎氣:“我既給了你,你便收著吧。這是宮廷貢品,千金難得的敷麵膏,你定會喜歡的。”
廖芙庾紅著眼眶接下,緊咬著唇。
見她這副模樣,葉宛卿情不自禁捏捏她的臉:“在難過什麼?你選了自己喜歡的人,不是該高高興興的嗎?難不成,還等著我哄你?”
“不要!”廖芙庾抱緊她的手腕:“你願意跟我和好,還給我送東西,已經把我哄好了。”
可真好哄啊。
難怪,端王福晉隨便說了幾句好話,就將人騙到手了。
真是個傻姑娘。
葉宛卿順勢摸摸廖芙庾的頭:“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麼?”
廖芙庾這才鬆開她:“我訂了留香閣的畫舫,我們不在酒樓裡吃,去畫舫上吃。”
“畫舫?”
葉宛卿往窗外看去。
夕陽下,護城河的水在雪風中泛著漣漪,金燦燦的,像是灑了一條河的碎金。
靠岸的地方,已經泊著幾條漂亮的畫舫。
一河之隔,對岸就是一品居。
今夜,大約是楚驍岩包了一品居的緣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