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繼廉看了一眼葉宛卿,彬彬有禮道:“郡主。”
葉宛卿無言。
昨夜,她剛夢到過他。
現在,人就站在她眼前,她又被帶回了那段可怕的夢境裡。
夢裡的陸繼廉問她:你要逃去哪裡?
大抵是兩人之間的緣分還未徹底消散,京城之大,她卻總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種牽扯感,讓她恐懼不已。
葉宛卿敷衍地欠身還禮:“陸世子慢走。”
目送陸繼廉離開後,楚嫣容便帶著廖芙庾先去探望敦親王福晉,葉宛卿帶著櫻香,拎著食盒去看楚安瀾。
葉宛卿到的時候,房間裡有些吵嚷。
還在門外,她就聽見裡間傳來聲音:“不喝!這藥又苦又臭,趕緊端出去倒了!”
太醫無奈地勸導:“世子,良藥苦口利於病。”
“我又沒病。”楚安瀾撒潑。
太醫一個頭兩個大:“世子,您這般不配合,回頭隻能給你下些迷藥,讓你昏睡上十天半個月。屆時,您不喝的藥,可都是要被強行灌下去的。”
“你敢!”楚安瀾氣惱極了。
太醫道:“世子如果不信,正好可以試試。我與我的同僚,有數十種法子讓世子昏睡過去。皇上隻說要治好您,可並沒有說怎麼去治。昏睡著治,也是治。”
楚安瀾氣得直哼哼。
聽他與人爭執時氣息十足的樣子,葉宛卿有些放心地拎著食盒進了門。
楚安瀾靠在床頭,威脅太醫:“你如果敢迷暈我,等我好了,一定去爬你家房頂,拆你家房梁……”
突然,他聲音頓住。
葉宛卿站在屏風旁,眸光柔和地看著他,唇邊還掛著一抹淺淡的笑。
楚安瀾忽然抬手捂住了臉:“啊!我頭好痛,痛……”
說完,立馬躺回床上。
太醫胡須輕顫:“頭痛就喝藥啊世子殿下!”
楚安瀾枕在床邊的墊子上,用虛弱的氣音道:“我這般柔弱……喝不下又臭又苦的藥……”
太醫可真想端起藥碗,掰開眼前這個紈絝的嘴,給他連同碗一塊兒灌下去才趁意!
正當他去拿碗時,身後傳來溫軟的聲音:“晁太醫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世子的藥,我看著他喝。”
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