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人,排滿了整條成賢街。
葉宛卿的話,終究沒能說出來。
葉辰霆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該去登記了。”
葉宛卿看向自家二哥:“爹娘讓我帶句話,二哥儘力而為即可,不必太過擔憂。等你考完,我們再來接你。”
葉辰霆神色從容:“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
葉宛卿點頭,又看向楚安瀾。
楚安瀾和楚驍岩、楚哲等人湊在一處,腦袋擠腦袋,不知在說什麼,時不時還笑上幾聲。
她放心地收回目光。
這時,身後響起一陣喧嘩,有人叫了起來:“呀!是定遠侯府的馬車!車上的人,便是世子陸繼廉了吧?”
“是他沒錯!我很小就聽過他的名字,今日,總算能見上一麵了!”
“話說,這位陸世子可謂是百年一遇的人才,為何今年才來參加會試?以他的才學,三年前便該考狀元了!”
“許是沽名釣譽之輩而已。”
“……”
竊竊私語聲,從周圍陸續傳來。
聽口音,說這些話的人並非金都人士。
有金都學子輕嗤一聲:“外地來的,真不知天高地厚,竟說陸繼廉沽名釣譽?可笑可笑!”
“說白了,還是見識淺薄。”
話音落下,就有憤怒的目光看過來。
帶著口音、一身華服的外地學子質問:“說誰見識淺薄呢?”
“你覺得呢?”金都學子似笑非笑。
外地學子冷笑:“也不知,究竟是誰見識淺薄!我們跋山涉水來金都趕考,一路遊曆,觀得山水,識得民生。你們呢?隻知浸淫於京城的一席繁華地,坐井觀天,嘲笑他人!淺薄如斯,卻不自知,著實令人發笑!”
“你……”
有人正要罵回去,就聽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何事爭執?”
學子們紛紛看過去。
隻見,一身銀色錦袍的年輕公子緩步從馬車旁走來,如芝蘭玉樹一般。
有人認得:“陸世子。”
陸繼廉微微點頭:“日後,諸位大多都會成為同僚,如果有誤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