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瀾道:“這碗清水,是瞿大人的侍從打來的,誰知道你的人會不會在裡麵加東西?”
“怎麼可能?!”瞿捷忍著怒氣。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楚安瀾轉頭問公堂外的百姓:“此處有一母同胞所出的兄弟在麼?父子什麼的也行,可否借滴血一用?回頭,本世子必有重謝。”
“我可以!”一個壯漢站出來:“為了證明瞿縣令的清白,我願與我兒子驗這碗水!瞿大人,彆怕!”
他大手一拉,把一個小胖墩拉出來。
父子倆,一大一小,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見有人願站出來割手獻血,圍觀的百姓皆竊竊私語。
有與那壯漢相熟的,笑著打趣他:“屠夫趙,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萬一,待會兒驗出來,你兒子不是你兒子呢?”
“放你爺的狗屁!”被稱為屠夫趙的壯漢啐了一口:“老子親自接生的、親自養大的崽子,能不是我兒子?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家二胖與我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說著,寬大肥厚的雙手用力搖了搖他兒子。
兒子都快被他搖哭了。
楚安瀾從懷裡掏出一塊糖,遞給屠夫趙的兒子:“哥哥請你吃糖,你隻需要擠一滴血就好了。”
屠夫趙用力揉兒子頭發:“男子漢大丈夫,有啥好哭的?快謝謝貴人的糖。”
衙役遞上短刀。
薄如蟬翼的刀刃,發出一道森寒的光。
二胖畏懼地往後退了一步,衝屠夫趙哭:“爹,我不要割手,也不要滴血,我害怕……”
“怕什麼?”屠夫趙粗聲粗氣道:“你連豬都敢殺,還不敢割條口子麼?”
二胖哭:“可是,殺豬,疼的是豬不是我啊!”
見孩子一直哭,圍觀的人不禁笑起來。
葉宛卿見狀,站起身來:“兄長,我們來驗吧。我們一母同胞,也能驗出來。”
“不行!”楚安瀾第一個不答應:“你身體嬌貴的,哪裡能讓你割手放血?”
瞿捷聞言,難得與楚安瀾達成一致意見:“郡主金尊玉貴,萬不可傷了貴體。”
屠夫趙和兒子來驗血,若真驗出問題,尚且還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可,長公主的子女,他就沒辦法了。
“就是!”屠夫趙附和:“這麼多爺們兒在,哪兒能讓一個女子來割手?我和我兒子皮糙肉厚,我們來!”
葉宛卿重新坐回去。
屠夫趙不再磨蹭,抓起兒子的手往前走:“把刀給我。”說著就要在指尖劃拉一刀。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