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露出一副薄怒的表情:“敦親王世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我守在此處,也是為了眾人的安危!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何苦反潑臟水,汙蔑忠臣!”
“你怎麼還惱羞成怒了?”楚安瀾毫不退讓,也大聲問:“就許你汙蔑我是端王餘黨,不許我懷疑你的忠麼?”
話音落下,身後響起一片叫好聲——
“安瀾說得好!”
“他就是惱羞成怒了!”
“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就連鑼鼓聲,都振奮了不少。
副將惱怒不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但身為武將,他根本說不過楚安瀾。
他不由得抬頭,看向長公主府大門。
扣著人的楚恭玄也在看他。
副將皺緊眉頭,握緊手中刀柄。
這時,花轎簾子動了動。
葉宛卿抬手,掀開車簾,半邊身體探了出來。
喜娘和櫻香千禧見狀,連忙將車簾卷起來,又伸手給她扶住鳳冠。
聽見動靜,楚安瀾也轉過身來。
葉宛卿彎腰站在馬車上,手持團扇,掩於扇麵後的雙眸透著涼意:“將軍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路麼?”
副將如鷹般冷且犀利的眼神看過來:“還請郡主退回長公主府門口。金都正亂,花轎不宜穿行。”
退?
葉宛卿問:“若我今日非過不可呢?”
副將腮幫子動了動:“郡主若非過不可,那便請踏著我等的身體過去。”
倒真是忠心。
葉宛卿眉眼彎了彎,眼神卻是格外涼。
她借著櫻香的手臂,自花轎內下來。
禮官見狀,大驚失色:“郡主,新娘不可隨意下花轎,不吉利的,您快回去啊!”
“今日,不吉利的事發生得還少麼?”葉宛卿不顧禮官的驚慌,踩著早已濺滿灰塵的紅氈,一步步走至楚安瀾馬邊。
楚安瀾坐在馬背上看她:“卿兒,花轎若是不能走,你可願與我騎馬歸家?”
葉宛卿抬頭笑:“好啊。”
“你真願意麼?”楚安瀾雙眸瞬間亮了不少。
這時,禮官欲哭無淚的聲音再次從後方響起:“不可!萬萬不可啊!女子本就不可拋頭露麵,新嫁娘怎可騎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