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楚安瀾在身側,所以她日日都很安心。
在潛意識裡,她早已經將楚安瀾當成了她餘生的歸處,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她家之所在。
她看向楚安瀾,不答反問:“世子呢?世子想家了麼?”
“不想。”楚安瀾回答得乾淨利落:“我又不是沒斷奶小孩子,成天想著父母做什麼?
你若想家了,明日寫封家書寄回京吧?
新虞城的桃子,熟得正好,我們明日帶人去摘一些,派人用馬車送回京去。
再過一陣,便該釀桃子酒了……
光是想一想,就有好多事要做呢,哪裡有時間想家啊。”
說著,他取出小的那一枚戒指,輕輕套在葉宛卿右手的食指上,心滿意足道:“你戴著果真好看!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配你!”
剔透瑩潤的藍色,越發襯得她手指纖細,膚白如凝脂,白得好似在發光。
葉宛卿低頭去看。
楚安瀾將屬於他的那枚戒指戴上,從後麵抱住葉宛卿的腰,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葉宛卿微微側頭。
楚安瀾低頭,親了上去。
房間燭火長明,亮了一夜。
原本碧波清澈的湖麵,翻騰起白浪,將清月撞成一湖細碎的銀。
天將亮未亮時,湖心下了一場雨。
晨雨蒙蒙,煙波浩渺。
雲雨初歇,楚安瀾抱著葉宛卿去清理了身體,又清清爽爽地相擁入眠。
沒睡多久,畫舫外便響起聲音。
墨言將小船的繩子係在纜樁上,又從櫻香和千禧手中接過食盒、梳妝匣和衣箱,又將兩人拉上畫舫。
三人站在甲板上,相顧無言。
千禧問:“誰去敲門?”
櫻香看向墨言。
墨言立刻道:“我不去,世子起床氣可大了,若是驚擾了他清夢,他會扒了我的皮的。”
“那我也不敢去啊。”櫻香後退了一步:“要不,我們就在此處等著?
等郡主和世子睡醒了,自然會出來。”
“不行。”櫻香道:“世子今日上午要去市集上幫人賣菜,下午要去府衙主持公道。
再過半個時辰,早市就要開始了。”
櫻香道:“你們就在這裡候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