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兩人久久未語。
好半晌後,葉宛卿才開口:“安瀾。”
楚安瀾悶聲:“我沒事的,就是有點懷念從前大家都在一起的輕快日子……”
葉宛卿輕歎了口氣,雙手捧住他的下巴。
楚安瀾抬頭。
葉宛卿神色柔和,眸光清澈:“隻要人還在,總有相聚的那日。
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驍岩是聰慧的人,即便身處牢獄,定也會想辦法自救。
我給芙庾準備的宅子還在,過幾日,我們去收拾一下吧,再給他們埋幾壇酒,將來出獄,可作洗塵酒喝。”
聽見這話,楚安瀾打起精神:“多埋點酒,楚驍岩還挺喜歡喝酒的。
明年開春,再讓人種些他們喜歡的花草。
楚驍岩喜歡書,再給他布置個大書房,把書都擺滿。
芙庾愛美,遇到好看的布匹、漂亮的首飾,咱們都給她買些放著……”
日頭西斜,馬車慢悠悠地穿過農田。
楚安瀾歡快的聲音,隨風飄散在田野間。
日頭西斜,夕陽餘暉揮灑在田間,晚風吹拂之下,翻湧的稻浪和粼粼的水波宛若被鍍上一層金砂,絢爛奪目。
花嬸的家,就在稻田儘頭。
土屋被炊煙籠罩著,屋前是大片的菜園,還有低矮的爬滿牽牛花的籬笆。
院子被打理得乾乾淨淨,一邊種花,一邊種菜,靠牆角的籠子裡還關著幾隻雞。
雞籠旁,種有一小片鬱鬱蔥蔥、開得正豔麗的胭脂花,散發著濃鬱的甜香。
侍女們還在院外,就被胭脂花給吸引了。
楚安瀾掀開馬車簾子,問已經來過這裡兩次的侍衛:“這是花嬸家?”
侍衛點頭:“是。”
楚安瀾轉頭把葉宛卿扶下來:“牆角邊的花開得很不錯,待會兒回去,挖一株回去種在咱們院裡。”
葉宛卿嘴唇微動:“……花嬸一人照顧家已經很辛苦了,這些花長成這樣,定花費了許多心思打理,我們就不……”
“奪人所愛”四個字還未說出口,門口探出熟悉人影。
花嬸看著院外的十餘人,臉上露出一抹祥和的笑:“都來了?進來吧。”
瓦舍下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