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地用了早膳。
飯後不久,顧琛從花嬸家回來,來詢問葉宛卿:“郡主,今日還去給淩夫人看診麼?”
“不去不去。”楚安瀾想都沒想就拒絕:“卿兒身體不適,不宜出門。”
“郡主身體不適?”顧琛擔憂。
葉宛卿抿了口溫水:“……我無事。”
癸水而已,每個女子都會來,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況且,她身體向來很好。
顧琛看了眼楚安瀾,對葉宛卿道:“我給郡主請個平安脈吧?”
“那就快些。”楚安瀾催促:“看完了趕緊走,讓卿兒好生休息。”
葉宛卿無奈:“我當真沒事。”
說話間,顧琛已經坐在她對麵,將脈枕放在桌子上,又取了一方絹帕蓋在她手腕間。
片刻後,他收回手:“郡主身體康健,一切無礙,這幾日,忌食寒涼、辛辣之物便可。”
“都不開個方子,抓點藥補補的麼?”楚安瀾問:“卿兒她……咳……流了好多血呢。”
他自以為後一句話聲音壓得很低。
門口,候著的侍女忍不住偷笑。
顧琛麵色微窘:“補是要補的,但不是現在,現在補,反倒會對郡主身體無益。”
楚安瀾擰眉。
他正要繼續說話,葉宛卿便先他開了口:“顧大夫,你先去收拾一番,稍後隨我出門。”
顧琛起身:“是。”
臨出門前,他欲言又止一番後,還是沒忍住:“世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乾什麼?”楚安瀾問。
顧琛歎了口氣:“請世子隨我來。”
楚安瀾隻好道:“卿兒,我去去就回來。”
葉宛卿頷首:“去吧。”
兩人一起出門。
顧琛帶路,來到院中的涼亭裡。
低矮的圍牆往外看去,便是湖光瀲灩的新虞湖,還有晨霧繚繞的層巒遠山。
楚安瀾坐在冰涼的石凳上。
這時,小石榴不知從何處跑來,在他腳邊團團轉搖尾巴,嚶嚶地撒嬌。
楚安瀾彎腰把它抱在懷裡順毛。
小石榴舒服得眯起眼。
顧琛輕咳了一聲:“在下冒昧問世子一句,世子可知,女子的身體,與我們男子有很大差異。”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