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自己大哥,葉榮九跟著蝦毛、阿豪返回他們居住的北角屯屋。
路上三人又買了些吃的和酒,準備回去好好敘敘舊。
至於安山和金蛇,抵達港島之後就被葉榮九安排在了暗處。
“灣仔一向我大曬,
我玩曬。
洪興掌管一帶。
波樓雞竇與大檔,
都睇曬。
陀地至高境界”。
喝到興起,蝦毛起身一隻腳踩著凳子,手裡拿著空酒瓶,操著破鑼般的嗓子縱情高歌。
葉榮九靠在椅子上,指間夾著香煙,笑眯眯地看著,這才是他喜歡的生活。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了蝦毛的鬼哭狼嚎。
葉榮九起身打開門,入眼是一張酷似周慧敏的臉,“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葉榮九赤裸著上半身,胸前的墨色麒麟紋身讓女人的眉頭輕輕皺起,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已經很晚了,周圍的街坊明天還要上工”。
“阮梅,我警告你不要多事啊。”葉榮九還沒來得及說話,蝦毛就從裡麵走了過來。
“你叫阮梅?”葉榮九抬手製止了還要繼續說話的蝦毛。
“是啊,你想怎麼樣?”說話間瞥見葉榮九壯碩的肌肉以及漂亮的公狗腰,使得阮梅雙頰染上了些許紅暈。
“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話音剛落,蝦毛適時地配合著做了個鹹濕的表情。
“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啊,我會報警的”。
這時右側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走出來一個麵色黝黑,頭發亂蓬蓬的年輕人,不是方展博還能是誰,“你們不要欺負女孩子啊”。
收起臉上的笑容,葉榮九眼神冰冷地看向方展博,“滾回去睡覺,再多說一句話扔你下樓”。
方展博在葉榮九身上來回打量了兩眼,尤其是看到胸前的紋身,咽了口吐沫,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返回房間徑直關上了門。
再次轉頭看向阮梅,葉榮九上前一步,彼此間的距離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你呢,還不走?當心他們抓你進來強奸你啊”。
“啊!”驚叫一聲,阮梅一把推開葉榮九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葉榮九三人彼此對視一眼,發出爽朗的笑聲,仿佛又找回了當年還是街邊爛仔時候的肆意。
不過葉榮九終究是記得阮梅還有個婆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還要去找馬超”。
第二天下午,由於約了馬超在旺角見麵,葉榮九帶著阿豪和蝦毛提前過來這邊打邊爐填胃。
水火爐冰室,三人找了張位於裡麵的桌子,葉榮九靠著牆壁坐下。
至於原因,相信看過PTU機動部隊的都懂。
三人點的沙嗲湯底,老板剛端上來,一股濃鬱的花生香味撲鼻而來。
新鮮的黃牛肉、鮑魚、扇貝、炸魚皮、響鈴卷,三人又額外叫了一份生醃拚盤。
明蝦、血蛤、花蛤,再加上蟹膏飽滿的醃膏蟹,嘗過後讓葉榮九不禁豎起大拇指。
然而總有不長眼的在這時候破壞氣氛。
不遠處的桌子,一個頭發淩亂,有些邋遢的年輕人吸引了葉榮九的目光。
葉榮九對這個人有印象,盲輝。
一個染著黃毛的古惑仔從盲輝背著的布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拆開之後自顧自地散給同桌的夥伴,絲毫沒有給錢的意思。
盲輝站在他們麵前,默默地伸出右手,黃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把燃著的香煙直接杵在盲輝的手心上。
冰室內老式收音機配合著沙沙作響。
時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隻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
兩小無猜日夜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