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飛機、安山抬著個鐵籠子走了進來。
籠子裡麵蜷縮著一個中年男人,全身赤裸,隻剩下一條短褲,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右手少了三根手指,耳朵也被切掉了一隻。
仔細辨認的話,依稀可以看清楚正是鴻聯的馬超。
被大佬B扶著的陳耀瞳孔不禁微微一縮。
“耀哥,這個撲街你還認得嗎?”葉榮九走到陳耀麵前,指著籠子裡的馬超嘲諷道。
馬超此時也同樣發現了陳耀,腦袋拚命拱著欄杆,雙眼祈求地看向對方,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蔣天生轉頭瞥了一眼陳耀,眼神中閃過一抹責問,陳耀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在得知烏鴉和笑麵虎那日在冰室沒有斬死葉榮九,他就提前通知馬超暫時離開港島了。
“鴻聯的馬超?都是出來混的,我認識他也不稀奇吧。”陳耀強裝鎮定道。
“是不稀奇,但是耀哥你利用馬超約我出來,又把我賣給東星,你難道不應該給我,給死去的阿豪和蝦毛一個交代嗎?”葉榮九此時宛若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凶狠的目光嚇得陳耀一個激靈。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做過。”陳耀被嚇得接連後退,直到退到大佬B身後,仿佛才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安山聞言不屑地嗤笑一聲,從懷裡取出一盒錄音帶扔在了眾人麵前的桌子上。
“耀哥,要不要我當著在坐所有人的麵放出來聽聽,聽聽洪興的白紙扇是怎麼出賣兄弟的”?
“你也想不到你們之間的聊天會被馬超錄下來吧”。
陳耀麵色一僵,轉頭憤怒地看向馬超,怎料馬超還是一直嗚嗚的叫喚,眾人這才發現,籠子裡的馬超早已經被人割掉了舌頭。
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馬超,就連一向囂張慣了的烏鴉都忍不住心中一寒。
阿樂更是眯起眼睛,重新審視起葉榮九這個剛加入和聯勝的小老弟。
倒是站在大東身側的胭脂虎謝佩芝,美眸不斷在葉榮九臉上掃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作為白紙扇,你比其他人都應該清楚出賣兄弟是什麼下場吧”?
陳耀此時腦袋裡一片混亂,他自認為做得已經很隱秘,沒想到還是被葉榮九抓住馬腳,甚至隻是這一次失誤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這裡陳耀連忙朝著蔣天生看去,但是對方卻陰沉著臉沒有看他,明顯這個時候身為龍頭的蔣天生也不好開口維護自己。
到了這一步,陳耀索性把心一橫,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把自己從出賣兄弟這件事上摘出去,隻有這樣蔣天生才有理由出麵保自己。
“我是找人對付你不錯,但是你在灣島跟了雷公,已經不是我們洪興的兄弟,我這麼做也不算出賣同門”。
陳耀已經開始疾病亂投醫,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同為白紙扇的古惑倫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仿佛對這個和自己同等職位的對手很是失望。
“那就是說你陳耀想要我葉榮九的命,我可以把這件事看成是私人恩怨對吧”?
冰冷的聲音傳入陳耀的耳朵,讓他徹底地慌了神,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蔣天生。
沒有給蔣天生開口的機會,葉榮九搶先一步繼續道,“今天鄧伯在這裡約駱駝老大出來講數,你們洪興仔無故闖進來,我留下你也同樣符合規矩”。
話罷葉榮九看了安山一眼,對方會意立馬拔出腰間的手槍交到葉榮九手裡。
“夠了。”蔣天生憤怒起身,他知道自己再不開口,陳耀一定會把命留在這裡。
“阿九,今天這一鋪我們洪興認栽,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