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九幽？”蘇命恍然大悟：“那這些霧氣豈不是……”
“是靈魂！”白玄清道：“可惜它們已經被磨滅了靈智，徹底淪為了死神塔的一部分。”
“死亡之地，便是這樣嗎？”
明白了所處之地，蘇命再看眼前的世界，心態瞬間截然不同。
作為死神塔內收納靈魂之所，此地可以算得上真正的亡者世界。
甚至再想想自己一旦壽元耗儘，一樣會被拖入這死寂無垠的九幽之中，哪怕是死過一次的蘇命也有些心緒複雜。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白玄清輕聲開口。
“不知道！”蘇命搖搖頭。
微微一笑，白玄清玉手輕輕一揮，虛空流轉，而後兩人便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的“霧氣”更深，籠罩之下隻有幾米的能見度。
或許是靈魂太多的原因，蘇命就好像被置身於喧嘩的鬨市，甚至能聽到陣陣嘈雜的低語和喧囂。
“來！”白玄清輕語，對著前方的虛空微微勾了勾手指。
而後，前方的霧氣忽然分散開，一道泛著白光的強大靈體快速飛來。
隨著那道靈體出現的刹那，周圍的靈體紛紛像是看到什麼莫大的恐懼一般閃躲到四周。
“哈哈哈哈，我誅天邪聖又回來了！”潔白靈體之上，響起一道讓蘇命熟悉的聲音。
“這是誅天邪聖的靈魂？”
“沒錯！”白玄清點點頭，又有些失落地道：“可歎啊，九千年前，他也曾是一個蓋壓一世，差一絲便觸及帝境的存在。可惜時過境遷，如今的他不光死去，還失去了靈智，最終成為隻會說這一句話的殘魂。”
“他……很強嗎？”從白玄清的話語中，蘇命能感覺到一絲惋惜。
這對於一向雲淡風輕的白玄清而言，很是少見。
“當然！”白玄清道：“他一生征戰，橫推八方，是我見過最有希望踏足帝境的人選之一。隻可惜他的壽元不夠，時間不足以讓他領悟真正的帝者之力，無可奈何下，他最終隻能冒險進入死神塔。”
“放手一搏，也算是死而無憾！”蘇命感慨低語。
“誅天邪聖的確是個驚才絕豔的存在，甚至九幽都沒能將他完全磨滅，但在這裡，他並不是唯一的！”
白玄清再度揮手，片刻後，又是三道和誅天邪聖差不多的靈體飛騰而來。
指著眼前的靈體，白玄清道：
“這三道靈體，分彆是烈陽大聖、疾風大聖和天雷大聖。”
“和誅天邪聖一樣，這三尊聖者同樣被磨滅了靈智，不過它們保留了一部分的本能，某些情況下，你或許可以借用它們生前的力量。”
感受著麵前幾道恐怖的靈體力量，蘇命搖頭苦笑。“可我的壽元經不起這麼揮霍啊……”
白玄清看向蘇命：“你可彆忘了，你是死神塔的主人。”
“你都意思是，我其實可以無償動用九幽之力？”
“當然！”白玄清點頭道：“之所以你現在動用九幽之力之所以會扣損壽元，是因為你修為太低，還壓不住這些靈體。可等你邁入神皇巔峰，自然可以統禦九幽封印外的力量。”
“我明白了！”蘇命點點頭，但很快又是一愣：“等等，什麼叫封印外的力量？”
“我說得不明顯嗎？”
蘇命看著眼前的世界愣愣出神：“九幽乃亡者世界，這裡麵，還存在著封印之地？”
“當力量打破平衡，超過限製，自然會被封印起來。”白玄清麵露追憶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道：“不過說起來，被封印那東西，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