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對於陸季遲突然懷疑孫先生,要調查他的事兒,魏一刀非常驚訝,在他心裡,孫先生那可是自家殿下的真愛,一百年都不會分手的那種!
迎著他“你咋突然說變心就變心了”的疑惑眼神,陸季遲嘴角抽搐,忍不住抬腿給了他一腳,之後才把從薑姮那裡得來的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測簡單說了一遍。
魏一刀聽完又驚又怒,當即便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陸季遲對他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放心的,點頭鼓勵了他幾句,這便耐心地等待起了結果。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孫先生也好,孟婉妍也好,兩人都藏得極深,魏一刀等人盯了他們好幾天也沒有什麼實質的發現。倒是齊彥那邊出乎意料的又有了進展——他找到那天晚上給原主下藥的那個丫鬟了。
雖然那丫鬟隻是一個小嘍嘍,並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她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她給原主下的那種藥名叫迷魂,是一種市麵上不常見的,十分名貴的春·藥。這種藥藥性極強,沾上一小點兒藥粉就能使人喪失理智,不過中藥者不會有太大感覺,隻會以為自己是喝醉了,很適合用來暗算人。另外,它有一個特點:遇水則解,這就是為什麼那天幫陸季遲檢查身體的大夫什麼都沒有發現的原因。
“這麼邪門的玩意兒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幸好天上掉下來一個姑娘救了你,不然你不僅會清白不保,還得以為自己才是凶手呢!”齊彥說完後癱在椅子上發表了一下感想。
“……嗯,”陸季遲回神,見他眼下烏青,神色憔悴,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嘴角抽了抽,“縱欲傷身,你多少克製點,彆仗著年輕就瞎浪。”
“縱……”齊彥反應過來,“縱什麼欲啊我縱欲!老子都好幾天沒碰女人了!”
“……那你一副被人榨乾了的樣子?”
“這是氣的,急的!”說起這事兒,齊彥臉色就更難看了,狠狠揉了揉額角,方才繼續道,“瑕兒那丫頭……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季遲頓時就想起了萬花節那天薑姮逮著齊瑕往死裡懟的場景。
“呃,你妹又怎麼了?”不會是被懟得想不開了吧?
“為了讓她早點斷了對駱庭那孫子的念想,我讓我娘把她拘在房間裡,暫時彆讓她出門。就這麼拘了幾天,她說自己想通了,再也不會與姓駱的往來了,我信以為真,就把放她出來了,沒想到死丫頭騙我,萬花節那天,她居然直接跑到駱庭的未婚妻,也就是榮國公府的五姑娘麵前,一口一個姐姐地求人家彆拆散她和駱庭……”想到這事兒齊彥就氣得不行,臉色鐵青地砸了一下桌子,“他娘的到底是誰在拆散誰啊?!她怎麼……她怎麼能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能對自己從小疼大的妹妹用上“不知廉恥”這幾個字,齊彥顯然也是被齊瑕的所作所為惡心到了。陸季遲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呢?苦主上門告狀了?”
齊瑕不可能主動跟家裡人坦白,齊彥會知道這些,顯然是薑姮做了什麼。
想起那姑娘笑如春風卻專往人心窩裡捅刀子的模樣,陸季遲輕咳一聲,越發同情地看了齊彥一眼,那可是個狠角色啊,難怪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齊二少會被虐成這樣。
“苦主沒上門,上門的是苦主她表哥,”齊彥有氣無力地抹了一把臉,“秦錚秦大將軍,當天就上我家來了。”
想起秦錚那張冷酷無情的閻王臉,陸季遲頓時嘴角一抽:“他……動手了?”
齊彥木然扯唇:“沒動手,反而很和氣。”
陸季遲:“……什麼意思?”
“他很和氣地問我爹,是不是準備把瑕兒送給駱庭當妾,如果是的話,他好叫他表妹提前準備一下迎接之事。”
陸季遲:“!”
“在這之前,我爹一直想把瑕兒許配給他,我娘也跟秦夫人透過這個意思。”
陸季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