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殿下,給殿下請安。”想著這就是自家姑娘未來的姑爺了,月圓胖嘟嘟的臉上頓時就堆滿了笑容,“姑娘怕殿下會擔心,特地命奴婢前來知會殿下一聲:退婚之事已經辦妥,明日一早,永安侯府便會對外公布此事。”
沒想到薑姮這麼忙還有空照顧他的心情,陸季遲一愣,隨即就嘿嘿笑了起來:“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姑娘,明天我就開始幫她物色新婆家,肯定給她找個比永安侯府好一萬倍的!”
月圓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新……新婆家?”
“是啊,”陸季遲沒注意看她,自顧自地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家姑娘還好吧?我記得她和永安侯夫人還有那個駱茹關係都很好,現在……”
出了這樣的事情,兩家關係肯定會受到影響,那丫頭心裡怕是不好受吧。
少年滿臉坦蕩蕩的關心,月圓嘴角微抽,忍下直接把他打昏扛回家的衝動,搖頭答道:“姑娘沒事,永安侯夫人從小就疼愛她,駱姑娘也一直都對她很好,她不會讓駱庭影響到她們之間的關係的。”
“她沒事,那永安侯夫人和駱茹呢?”那母女倆都是忠義之人,即便薑姮不怪她們,她們隻怕也會因愧悔而心中生結,無法再麵對她。
“她們也已經沒事了,姑娘認了永安侯夫人做義母,如今是半個永安侯府的姑娘了。”
義母?
陸季遲吃驚,等想明白薑姮這麼做的理由,頓時就想給大佬獻上膝蓋了。
認永安侯夫人做義母,第一可以讓永安侯夫人母女倆因為找到了彌補她的途徑而解開心結,維係,甚至進一步加深彼此間的情意;第二也是從側麵向世人宣告:這事兒我沒錯,錯的是那對狗男女,要不人家老媽能認我做女兒?徹底斷了狗男女的洗白之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永安侯夫人和駱茹心中有愧,必然會對薑姮比從前更好,到時彼此間肯定會走動得比過去更緊密,那麼駱庭和齊瑕……
坑害過的未婚妻突然變成自家妹妹,還得到了家人的一致寵愛……陸季遲想想都替駱庭尬得慌——這叫他怎麼在這個家裡自處?良心又怎麼能安寧得下來?
還有齊瑕,眼中釘情敵突然成了家裡最寵受的小姑子什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下還不憋死她啊!”少年邊笑邊拍桌,“你家姑娘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我家姑娘自然是最厲害的。”所以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的好,投入她的懷抱啊?
月圓心裡著急,又怕把人給嚇跑,隻能生生忍下後半句話。
陸季遲不知道胖丫頭在想什麼,笑完之後擺擺手,吩咐魏一刀送她出府。
魏一刀應聲,帶著月圓往外走。
月圓走了兩步,心裡突然有了主意:“魏大哥……”
魏一刀下意識道:“我比你大十幾歲,你得叫我叔。”
月圓:“……”
叔就叔吧,她憋了憋,重新露出笑容:“那魏叔,你知不知道你們殿下為什麼這個年紀了還沒娶親啊?”
魏一刀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月圓露出乖巧的笑:“好奇。”
彆看魏一刀在陸季遲麵前又蠢又萌,在外人麵前還是很靠譜的,因此雖然覺得這小丫頭胖乎乎的挺可愛,他也隻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殿下。”
月圓:“……哦。”
看來自己是低估這大個子了,她想了想,轉了個方向問道:“我聽魏叔說話帶著點北方的口音,魏叔是北方人?”
就不信跟你混熟之後你嘴巴還能這麼緊!
魏一刀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大周人。”
月圓:“……?”
“哈哈哈哈這個笑話好笑吧!”
月圓:“!!!”
她怕不是遇上了一個智障?!
***
對手太奇葩,月圓心累累地回府了,薑姮正在收拾東西,見她一臉鬱卒,頓時就有些好奇:“怎麼了?”
月圓憋了一路,早就憋不住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把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
薑姮笑得不行,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臉蛋說:“這事兒我自己會看著辦,你不必操心。”
“怎麼能不操心啊!人家殿下都說要給你找新婆家呢!”想起這事兒,月圓就覺得糟心。
“讓他找,”薑姮勾唇,“找得到算他厲害。”
她這麼淡定,就叫月圓急躁的性子也壓了幾分下來:“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