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一個在本就愚蠢野蠻的黃金之民中尤為突出的蠢貨,一個讀歪了黃金律法隻知道奉行極端主義的狂信徒,一個隻能靠禁藥竊取力量的軟弱之輩,一條用暴虐嗜殺的獸性取代人性的瘋狗!”
“現在的他或許比你,比我,比拉塔恩和蒙格——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強,可那又怎麼樣呢?”
路西亞用腳尖碾了碾地麵,不屑一顧道:“他的上限就在這裡了,也許隻用五年,三年,甚至一年,他在你麵前就會連提鞋都不配!”
“當然,他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他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既然他想成為惡兆之子的夢魘,那麼我們就在這裡把這場可笑的噩夢徹底終結。”
倉庫內昏暗的火光中,身披一襲破爛麻布鬥篷,身體表麵遍生犄角的醜陋少年呆呆注視著對麵那個宛若天神般耀眼的身影,兩人如同光與影般反差強烈,此刻卻漸漸散發出一股相近的同類氣息。
路西亞的話語就像一記重錘砸在蒙葛特塵封已久的胸間,將那顆內裡敏感脆弱外表卻結了一層厚厚硬殼的心臟砸破了一道縫隙,讓一線微光灑落在幽暗多年的心湖之底。
“那你們”
良久之後,蒙葛特似是想要再說些什麼,最後卻隻是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虛淡到難以捕捉的笑容,道:“拜托了。”
接下來幾人又詳細商議了一番未來一個月直到戰鬥祭典時的行動方案,將一切安排妥當後,路西亞一行四人與蒙葛特兄弟告彆,沿原路返回托莉夏的醫館。
直到他們走遠後,蒙葛特依舊站立在一座高台頂端,怔然望著那些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蒙格就站在哥哥身旁的位置上,時不時看一眼蒙葛特的狀態,卻始終沒有出聲打擾。
他總覺得哥哥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就像鎖住咽喉十餘年的枷鎖終於裂開了一線空隙,隨之而來的便是前所未有的暢快呼吸。
他知道,哥哥擁有著更勝於他的咒力,卻總是以此為恥,反而無視神力相性強行使用那些最正統的黃金禱告,就連他這延綿多年的咳嗽也是因為強行壓製咒力導致的,若是能充分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