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爾桑克斯沉默片刻,道:“既然接觸了真實之母,不論公爵本身對此知不知情,單單革爵抄家絕對不夠,這一點我讚同路西亞的意見。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流放不可行,你能接受的方案是什麼?”
“逐出王都,命公爵一家遷往西亞壇地區,”葛德文說道,“令公爵本人去格蘭特鎮擔任鎮長,既可起到懲戒的作用,也能安定一方百姓。”
弗爾桑克斯知道,格蘭特鎮早年正是卡文.杜奧裡斯公爵的父親尚未獲封公爵之位時的封地,如果做出這種安排,未來若再有戰事,讓公爵起複也不過是黃金聖殿一句話的事。
由此看來,葛德文已經下定決心要保下杜奧裡斯家族了。
他沒有立刻答應勸止路西亞的事情,而是轉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兩位陛下先前會支持路西亞殿下的議案,現在就算沒有明言支持流放,卻也不置可否,任由種種風言風語在王都發酵整整一天?”
“這也是我疑惑之處.”葛德文說道,“有拉塔恩和瑪蓮妮亞的事情在前,拉達岡陛下會讓步本就在情理之中,倒是母親那邊,我原以為她連革爵抄家的方案都不會答應,誰知到現在都沒有反對的意思。”
弗爾桑克斯微微蹙眉,一時也沒什麼頭緒,瑪莉卡可不是拉達岡,身為過去數百年交界地無數劇變的第一主角,永恒女王無論心性、手腕、器格都絕對堪稱一流。
這樣的人物,永遠不可能隻著眼於小家子氣的新舊黨爭,借機除去卡文.杜奧裡斯,以此重創新黨這種級彆的陰謀根本不會出現在女王的考慮範圍,這一點從三年前她默許公爵接任北境鎮守之位便可見一斑。
葛德文思索片刻仍然無果,隻得搖頭道:“回城之後,我會親自前往永恒殿麵見母親,那時自然能問清其中緣由,至於瓦雷利亞殿那邊.”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