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做思考,將清單輕飄飄地拋在桌麵上,抬了抬下巴道:“拒絕他們。”
艾格基斯微微一怔,道:“那我們拒絕的理由是”
“用途不明。”路西亞淡淡道。
“雖然玻列琉斯千年來都不曾聯係過我們,但他畢竟參與過禁忌之戰,薩米爾人是他的部屬,也是我們未來潛在的盟友,現在北境情況未明,區區一筆訂單遠不及我們的立場關鍵。”
艾格基斯聞言神色一凜,點頭道:“屬下明白。”
待他離去後,路西亞獨自坐在書房中繼續思索著北境錯綜複雜的局勢。
自奧薩裡昂上位以後,他隻花了一年時間就將杜奧裡斯經營三年的局麵全盤推翻,北境軍團向地方貴族讓權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杜奧裡斯花費無數人力物力打造的鐵壁防禦體係也被他連根拔起,分布在北境各地的堡壘要麼被鎮守府公開拍賣給了地方貴族,要麼被空置荒廢,在北境的惡劣氣候下很快就失去了原來的防禦性能。
這麼做倒也不算奧薩裡昂蠢得出奇,而是這套防禦壁壘從最初的構築階段到後來的維持階段,每一年的維護費用都著實是筆天文數字。當年北境戰亂頻仍,朝內上下都亟需一場底定亂局的大勝,杜奧裡斯一方麵有著新黨巨擘的身份,一方麵又幸運地得到了兩位陛下的共同支持,才負擔得起這種打法的代價。
可饒是如此,事後新黨的反噬還是讓他難以承受,最終甚至被逼到了和奧薩裡昂賭鬥決定鎮守之位歸屬的境地,就算沒有龍饗一事,杜奧裡斯被迫下野也完全在預見之內。
但他奧薩裡昂不一樣啊,北境叛軍已經被杜奧裡斯剿了個七七八八,他頂著新黨一眾同僚的殷切期待上位,大夥難道是為了讓他蕭規曹隨繼續老老實實固守北境?
不,他們隻等著他重新劃分這片廣袤疆域的利益歸屬,填上杜奧裡斯裹挾著整個新黨瘋了三年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