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聽到聲音的簫懷執也緩緩睜開眼眸。
他摸了摸脖頸上的血跡,然後自嘲的笑了下。
他現在竟是連了斷的力氣都沒有,又或者他根本沒有了斷的勇氣,那枚長釵就在手心,簫懷執摸著那被磨得圓潤的釵尖,卻是更加的心煩意亂。
“餓了嗎,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女子的聲音擱著屏風傳來,簫懷執偏過頭看向女子模糊的身影,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鬱結。
“鐘芫,你總不能一輩子藏著我,總有一天你我會被發現,到了那時,你也會死。”
鐘芫吹了吹盆中的銀碳,直到銀碳漸漸燃起才熄了手中的火引。
把炭盆下後,鐘芫想了想又走到窗邊打開了一條縫隙。
做完之後,鐘芫便褪下了鞋襪然後跨到床榻上,她把倒在床邊的簫懷執扶回了床內,然後又熟練的將他染血的中衣褪下。
男人的身體漸漸裸露,可鐘芫卻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她的手摸到簫懷執的褻褲,男子才終於有了動作。
儘管已經許多次了,可簫懷執還是控製不住的臉上發燙。
眼前這女子簡直不可理喻,嘴上口口聲聲是癡迷於他,但是做起這種事來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你把裡衣拿來,我自己可以換……”
男人的聲音有些僵硬,鐘芫聽著卻緩緩笑開,她微微傾身看著簫懷執脖頸的傷口。
傷口不深,似乎隻是用力留下的擦傷,鐘芫看著那已經在結痂的傷口,卻微微皺起眉,她看著男人的眼睛開口威脅道。
“下次不許了,若是再敢,婢子便要懲罰殿下了。”
女子的聲音不似玩笑,簫懷執聽著卻皺起眉,他回視著鐘芫,然後又重複了一邊方才的話,“我說的你難道不明白嗎,你這樣做,遲早會被發現,到那時……”
“我會死?”
鐘芫的聲音打斷了簫懷執,她眉眼微微彎起,看起來仿佛隻是個天真純良的尋常女子。
“殿下寬心,阿芫不會死,阿芫會帶著殿下一起離開魏宮,到時候你就隨我一起去到家鄉,然後我們置辦一處房子,再買上幾畝田地,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女子的聲音平靜而篤定,簫懷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