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鐵鍬斷了咋修啊?(1 / 2)

今天,段成良乾了一上午裝煤的活。半上午鏟煤,半上午掂煤,把他累的腰酸腿軟,明顯比前幾天狀態差了許多。可見秦姐雖好,絕對不可貪多。

終於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一幫忙活的工友齊齊地鬆了口氣,大家看著彼此除了白眼珠子,一團黑的臉,一塊兒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這個場景是最好看的。一堆黑臉,一咧嘴露著白牙,彆提多喜慶了。

段成良從卡車上跳下來,扭了扭自己有點發酸的腰,摘下來早已經跟臉成一樣黑色的口罩,長出了一口氣。

工友老馮,看了看在扭腰的段成良,打趣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呢,就已經開始廢腰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炕燒的太熱,把自己熱的太燥,把持不住了。”

周邊一群人哄堂大笑,乾重體力活,有時候就得用點葷段子調劑調劑,時不時的找找快樂,才覺得身上能有勁兒接著乾。

但是,段成良也不想讓自己成為被調侃的對象,斜看了一下老馮,說道:“你倒是炕燒再熱也不會燥的慌。你那倆腰眼子都涼的跟冰窟窿一樣了,怕是暖不回來啦。你看我嫂子天天愁眉苦臉的,都沒笑過。反正是她每次見到我都熱情的很,抓住我說啥都不放,直往屋裡拽,也不知道啥原因。”

這一下,周圍的人笑得更開心了,把老馮的老臉兒給臊的呀,幸虧一臉黑煤灰,不然估計這會兒都抬不起來頭了。

老馮心裡不禁納悶。段成良這小子最近幾天性格可是大變,原來蔫兒不拉嘰的,不管咋說他,頂多不好意思的哼哼兩聲。現在可好,天天跟個炸毛的貓一樣,一挨著,就給你反嗆。

現在,跟個小炮仗似的,弄得都不敢再跟他開玩笑了,憑空的讓快樂的工作生活,少了許多樂趣。

而且,現在這小子嘴也毒啊,自己那點糗事兒,全讓他給說出來了。全都怪家裡那個母老虎,得不到滿足,滿世界嚷嚷,特彆是看見像段成良這樣的小年輕,那笑的臉上都跟春天到了一樣,實在是讓人煩的很。

老馮有點懊喪地把手裡的鐵鍬,猛的朝旁邊的煤堆裡插了進去。“鐺”的一聲響,老馮隻覺得手裡的鐵鍬猛的一震,壞事兒,砸到摻在煤裡的石頭上了。

老馮也顧不上再跟段成良較勁,趕緊把鐵鍬從煤堆裡抽出來。

哎呀,老馮心疼的忍不住叫了出來。

剛才還好好的鐵鍬,這會兒竟然斷了一塊兒,崩了個巴掌大的豁口。

裝卸工的鐵鍬允許有損耗,但是那也是有定量的,像老馮手裡這把鐵鍬,如果沒記錯的話,才剛領沒幾天?如果這時候再去領,運氣好點兒,挨一頓吵,運氣差了,那就等著扣工資吧。

老馮心疼的直嘬牙花子,等他把鐵鍬拿近察看才發現,還不光是崩了個大豁口,而且還裂紋了呢。這把鐵鍬算是廢了。

老馮懊喪的要命,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乾裝卸工的都知道,鏟煤的時候要悠著勁兒來,因為你不知道煤堆裡到底藏的有啥東西,那裡邊可雜的很。石頭塊子混到煤裡邊,反正都是黑的,靠肉眼伱根本看不出來。

“給我吧,中午的時候我試著給你修修。”

正蹲在地上直撓頭的老馮,聽見了段成良的聲音。

他抬起頭看了看正對著他笑的段成良,有些奇怪的問:“鐵鍬斷了咋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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