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懶洋洋的太陽剛從地平線爬了出來。易中海滿身疲憊,晃晃悠悠,進了95號院大門。
這一夜可把他給折騰慘了,現在傻柱轉到了大醫院,腳也做完手術,總算是暫時穩定,他才能夠鬆口勁,歇會神。
接下來,就看具體的恢複情況,再決定該怎麼做。
易中海一夜沒合眼,來回奔波,現在回到院裡,還是不得閒,還得先去找段成良。
這邊的事也要趕緊處理啊。他隻怕段成良那邊事兒更大,而且事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躲也躲不過去呀。昨天段成良被抬回屋裡之前,狠話可是喊了不少。
易中海剛進二門,正好碰見閆埠貴推著自行車往外走。看見他,易中海心裡就來氣。昨天送傻柱去醫院,這老小子一直就沒露麵,隻讓他家閆解放跟著跑前跑後。
閆埠貴跟易中海走碰頭,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暗歎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早不走晚不走,為什麼偏偏趕到這會兒跟老易碰上了。
“老易,傻柱應該沒什麼大事吧?畢竟他踢人家的,再傷能傷多重啊。我以經驗判斷,頂多也就是挫傷或者崴著腳啦。是不是?”
閆埠貴決定主動出擊,不能讓易中海把話頭先占住。
易中海嗬嗬笑了兩聲,冷著臉說道:“可不輕,動了手術,足弓骨折,恢複期最少得兩三個月。”
“呦,他這是得使多大勁兒啊?傻柱這心裡的恨勁兒可不小呀。把人家段成良踢成那樣了,他自己還自損800。嘖嘖,不說了,我還要去上班,先走了。”
閆埠貴說著就準備推自行車,趕快閃人。
易中海伸手抓住了他的車把,“老閆,傻柱住院了,你們家看看出個人也去醫院裡替換替換。送個飯,掂個水什麼的。”
閆埠貴一臉的為難,歎了口氣說道:“不行啊,老易,我們家幾個孩子都上學,我還要上班,可是一天假也請不下來,學校裡那麼多孩子嗷嗷待哺的等著學知識呢。楊瑞華光給那幾個孩子洗洗刷刷做個飯,一天到頭閒不下來。哎,你看,是不是想辦法在院裡動員動員,看誰家人力富足,掏點錢,讓人去幫著照顧兩天。好了,先不說了,我這邊快遲到了,上課鈴一響,老師不能不在講台上呀,天天給孩子們說不能遲到,我這當老師的一定得以身作則。”
閆埠貴說的大義凜然,易中海氣的牙癢癢。他歎了口氣,把手鬆開,任由訕訕笑著的閆埠貴推著自行車,慌裡慌張的出了二門,很快就出了大門,沒了聲響。
易中海臉色鐵青,儘力的深呼吸了幾次,平抑了一下煩躁的氣息,瞅了瞅東廂房,咬咬牙朝著段成良的屋子走了過去。
剛走到屋門口,就看見屋門沒關緊,而且一股子中藥味從屋裡直撲而出。
易中海心裡想,看樣子情況挺嚴重,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他也沒有心情和耐心敲門,直接推門進了屋,反手把門關好。
進屋以後,刺鼻的藥味更濃了,熏的易中海覺得直辣眼睛,幾欲作嘔,他趕緊捂住了鼻子。
他看了看裡間炕前爐子上冒著煙的小鍋,唉,這個段成良日子過得真不講究,熬中藥怎麼能用這東西熬呢?
易中海走到火炕旁邊,探著頭看了看躺在炕上蓋著被子的段成良。隻見他臉色蒼白,嘴裡輕輕的發出時斷時續的呻吟聲。
易中海咬咬牙,臉上硬擠出和煦的笑容,問道:“成良,傷的怎麼樣?不重吧,去哪兒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