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鬨啥呢?
也就是在這時候,何玉珍趁他們說話,忽然爬起來,轉身就往村子裡跑。
“懷著孕還跑這麼快……”幾個男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咬著牙道,“真是不要命了。”
岑安錦看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再看其他幾個人,也都是憤怒更多。而最高那個男人臉上,還有一道樹枝打出來的紅痕,已經腫起來了。
“對不起。”岑安錦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也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便先道歉,“我沒認出你們,還以為是有人欺負玉珍嫂子。”
“沒什麼。”高個男人擺擺手,輕輕“嘶”了一聲。
剛才岑安錦沒留勁,臉上隻是順帶掃上去的,主要都打在他胳膊和後背了,估計不會太輕。
不過男人並沒有絲毫怨氣,反而對岑安錦道:“你是為了保護她,我還要謝謝你。”
岑安錦很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知道?”高個男人有點意外。
岑安錦更懵了。
她應該知道什麼?
高個男人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隻歎了聲氣。
陳爺爺急忙道:“先去我家休息一會兒,坐下來說。”
“不,我們這就回福水村了。”何玉珍的父親眉頭都皺成了川字,“以後再也不來了,隨便她怎麼樣,生死我們都不管,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彆說氣話。”陳爺爺勸道,“玉珍隻是……隻是被騙了,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看看還沒有辦法。”
岑安錦聽到“福水村”,急忙也跟著勸:“是啊,叔,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你們這麼生氣,想必事情很嚴重。你們要是不管了,誰來管玉珍嫂子呢?”
這話戳到了何父的心坎上,他嘴上說著“誰愛管誰管”,腳下卻沒動。
“爸,陳叔和小錦說得對,我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高個男人見他這樣,知道他是心動了,也道,“玉珍她,實在太慘了。”
另外幾個年輕人也都勸了一番,何父才終於答應下來。
於是一行人都往陳爺爺家走去。
陳爺爺這才跟岑安錦介紹了一下何家幾個男人。
年齡最大的,是何玉珍的父親,叫何三;個子最高的,是何玉珍的大哥,叫何強;剩下三個,分彆是何玉珍的弟弟和堂哥堂弟。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用那麼激烈的方式對待何玉珍,這就要從何玉珍的丈夫岑天福說起。
岑天福沒有爹,是寡母收養的孩子。
據說岑天福從小就長得好看,寡母對他特彆溺愛,結果就把他養歪了。
外人麵前還好,文質彬彬、通情達理的模樣。
私底下卻是個變態,虐待妻子何玉珍。
除此之外,岑天福的養母對何玉珍也極度苛刻——他家常年是做兩鍋飯,好吃的都是母子倆吃,從來沒有何玉珍的份。家裡的活卻是何玉珍乾得最多,甚至在大冬天,生完孩子第二天,何玉珍就得自己去河溝裡洗尿片。
即便這個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婆婆刁難媳婦的也不少,但到這個程度的,還真是少見。
何家自然看不下去,去找岑天福要說法。
岑天福卻說,他媽養他很不容易,他也沒辦法,管不了他媽。
他說他不能不孝,何玉珍忍不了可以離婚。
然而何玉珍就是不願意,非要跟岑天福過。
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村子裡幾乎人人都知道,所以今天岑安錦說不知道,何強才覺得奇怪。
這次之所以這麼激烈,是因為在何玉珍身懷六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