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穎淮是一名高中就輟學的女生,年齡不大,二十出頭,帶著點不良女的風格,她是林鬱剛開這家便利店第一個進門麵試的女生,第一眼看著挺早熟的,兩側嵌著粉鑽耳釘,酒紅色的長發,個子在一米六五,大部分時間都是濃妝示人,比較愛抽煙。
她貌似對esse情有獨鐘。
便利店的服裝通常都是黑紅配,黑為主色調,整體寬鬆,和圍裙大體相似,小淮此刻站在收銀台後麵,她把‘圍裙’下擺係在腰間,凸顯出她精瘦的身材,“店長,新員工說她今天有事,明天再來上夜班,人剛走不久。”
“沒事,我也就順路過來看看。”林鬱掃了眼小淮慵懶的動作,隨後指了下貨架上的黑利群,“拿條這個,給我包起來。”
“換煙抽了嗎?”小淮自己嘀咕了下,從櫃台邊撕下一個塑料袋,取了條黑利群裝進去,
食指掛在塑料袋頂端,林鬱順手去接的時候,小淮用另一隻手拍了下林鬱伸過去的手腕,“一碼歸一碼,460元。”
林鬱連著“嘖”了幾下,“連老板的錢都收,”,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很安分的拿出手機掃了下二維碼,把錢付了過去,然後再把支付界麵衝著小淮揮了揮,旋即把袋子搶了過去,“良旻平常來,收他錢不?”
“除了一開始他拿你當擋箭牌之外,之後的都收。”小淮伸腰打了個哈欠,然後把一隻手背朝向林鬱揮了揮,攆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本來就是順路過來的,林鬱也沒計劃多呆,小淮卸下係在腰間的裙擺,出門送他,與其說是送,不如說是去門外抽根煙,店裡的規矩是死的,店內不允許吸煙,一開始的時候林鬱還擔心這名不良女會不按規矩行事,之後他發現,是他自己太偏見了,人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人家心裡清楚的很。
小淮給他散了支esse,側身倚在門檻上,自顧自把煙點燃,猛吸一口,嘴巴順勢輕鼓,隨後衝著一側吐了口白氣,
她的表情看著有點頹,眸子朝下像是在思考什麼。
“有心事?”
林鬱背靠車用手捂著夜風燃起香煙。
小淮又猛吸了兩口,煙還未燃到一半,她就把煙頭彈在地上用腳踩滅,很隨意的“昂”了下,過了好幾秒,她才說:“家裡催結婚。”
這事兒,確實幫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兩人又閒聊了會兒,小淮進屋繼續工作,林鬱則坐上車準備回家。
林鬱沒有和女孩獨處遊玩的經驗,對於這些流程簡直可以說是‘手生’,某度的吧,過於誇張,有的部分太過於理想化,於是他就‘低頭’向良旻請教。
當然,林鬱把倆人明天去爬山的事瞞了過去,他就簡單說了個‘遊樂場’。
良旻說,第一次約女孩出去玩,最好倆人一起坐公交去,他說開車弊端過多,因為倆人畢竟剛認識,話匣子很難打開,聊著聊著說不定就會碰到‘尷尬’話題,不容易促進感情,如果坐公交車的話,人多,倆人能放鬆下來,偶爾聊上一兩句,也不會顯得‘尷尬’。
說的或多或少有點道理,畢竟人家不僅是理論大師,還是一位實踐大師,在對方多次告誡‘記得明天帶照相機’後,林鬱就關掉了手機。
第一次約女孩出來,林鬱心裡多少有點激動,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大師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他在想,明天早上去樓下接麻生橘,麻生橘會不會突然說:
“喔,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裡微波爐爆炸了,煤氣忘記關了,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