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傷彆離(2 / 2)

大夫人正端坐在雕花紅木座椅上,那座椅鋪了用繡花錦帛做成的厚坐墊,手捧著一個暖爐,冷漠地盯著懷言,而懷言的頭始終不曾抬起。

來到父親身邊,叫了聲“爹爹”,懷言沉沉地歎一口氣,道:“夫人,清年幼莽撞,給你惹麻煩了,我會帶著她離開巴郡,請夫人不必擔憂,保重身體要緊!”

懷清看不到父親的臉色,但是卻聽出這些話中的無奈和蒼涼。父親和自己曆儘艱辛才回到巴郡,這裡有巴王的祖墳,有父親曾經的事業,況且父親已經老邁,外麵卻又是兵荒馬亂,如何能耐受長途跋涉?夫人此舉簡直是要斷送父女兩人的性命。

懷清心中既痛又恨,何家真是欺人太甚,是大公子看上了她,她尚且沒有說一句話,就要讓父女兩人再次四處流浪。

懷清上前一步,來到大夫人麵前,瞪視著她,“我與大公子隻是朋友,既然夫人不願,以後再無任何瓜葛,夫人若是不放心,懷清自願離開巴郡,再不會見大公子一麵,請夫人不要為難我父親!”

望向懷清淩厲堅決的眼神,大夫人心中猛然一顫,她忽然覺得有些拿不準,她這樣做是否錯了?

男歡女愛自古何嘗有錯,但是身份地位是一道無法打破的枷鎖,當年,在姬言還是王室公子時,她與他情投意合,兩人曾經互許終身,可惜最後姬言成為了太子,就隻能遵從父母的意願與他國公主聯姻。

雖然在後宮之中姬言也為她留了一席之地,可惜她家事單薄,不足以支撐姬言的錯愛,看著剛坐上王位的姬言被群臣所逼,她不想他為難,就草草嫁作了商人婦。

這道枷鎖斷送了自己一世,可如今,自己卻又拿著這道枷鎖來斷送自己兒子的一生。自己又何嘗忍心,可是這卻是最好的選擇。

望向深埋著頭的懷言,她忽然有些明白了,也許當年,也是最好的選擇。

他雖為王,卻沒有足夠的權利,一直在權臣的裹挾之下,放手,讓其離開,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

如今,他一定經曆了太多非人的折磨,所以竟變得如此寡言,一句“保重身體要緊”便是他對她所有的交待了吧,他始終還是想著她的。

無力地閉上眼,大夫人點了點頭,道:“那麼就以你所說,懷清,不要怪我無情,我本來是極看重你的,曾經想著讓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可是,你卻不該和子琰有了私情,我若是不夠狠心,待老爺回來,便是斷送了你的性命和子琰的前程!你去吧,以你的聰慧和慎思,即使離開巴郡,也會生活得很好!”

“夏雨,拿十兩金葉於她,算是我用來補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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