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一下他的實力。”
“你沒事試探他做什麼?你的鞭子又快又狠,萬一他沒躲開,不就受傷了?”
陳映瑜按著她坐下,“還沒成親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這哪是胳膊肘往外拐,就算是彆人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啊!”
“我沒打到!”陳映瑜強調。
“差一點就打到了。”
陳映瑜:“……行了,我的錯。不說這個了,我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青寶城?”
“就這幾日吧,等小雀忙完。”
“你留在這裡不是為了我啊?”
“你現在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嘛,我再等等,和他一起回去。”
“什麼改邪歸正?臭丫頭,敢這麼說你姐?”
她又要來揪陳映澄的耳朵
,已經有過經驗的陳映澄歪頭躲過,“嘿嘿,揪不著!”
陳映瑜氣笑,“你還挺得意。”
她再朝陳映澄伸出手,隻是輕輕戳了一下她頭頂的發髻,“你和他單獨回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會保護我的。”
“那好,我明日便回青寶城,還有些事情要和娘商議。”
陳映澄嗯了兩聲,“一路順風。”
陳映瑜走後兩日,石窟的案子也開始審了,此次由赤日學院的長老和三法司主理,青寶城的人將證據整理上交後便沒了用武之地。
陳映澄的假不能請太久,小雀便打算提前帶她回去。
臨走之前,陳映澄提出要去一個地方,小雀自然應允。
等他們到了城郊,踏入熟悉的宅院,空氣變得黏稠腐臭,令人壓抑窒息。
江隨山睜大雙眼,看著陳映澄走在自己前方,他伸出手,氣若遊絲,“小姐……”
陳映澄的身影漸漸走遠了,他看到自己的手變得又小又臟,帶著血漬,虛弱地垂下。
“小姐……”
視線變得一片模糊,鼻腔中滿是腥臭,無法呼吸。
江隨山又回到了那個不見天日的牢房,耳邊傳來水滴滴答的聲響,腳步聲伴隨著鐵鏈摩擦,步步朝他逼近。
他似乎聞到了怪異的藥味,馬上要灌進他的口中。
“發什麼呆?”
溫熱細滑的手搭在他掌心,陳映澄的麵孔逐漸清晰。
“小姐,您去哪兒了?”
“我一直在這兒。”
“……”
小雀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陷入了幻覺中。
陳映澄還握著他的手,他心中一慌,想把手縮回來,卻被陳映澄緊緊攥著。
“我帶你走吧。”
她牽著他向前,緩緩走到地下石窟的入口。
“聽說這裡調查的差不多了,我就把這裡買下來了。”
“雖然你說沒什麼記憶,但留著這麼個地方總是個心病。”
她打開地下通道的門,小雀這才發現,他記憶裡漫長陡峭的樓梯,居然那麼短。
“我帶你來這兒不是要喚起你的回憶,我是想讓你親眼看著它被燒毀。”
陳映澄先一步下
了樓梯,轉頭朝他伸出手,“來嗎?如果你不想進,我來毀掉它。”
“……”
他猶豫片刻,將手遞了出去。
幼時的噩夢重現在眼前,小雀閉上雙眼,不管他怎麼安慰自己,還是克製不住地顫抖。
要在小姐麵前丟人了。他絕望地想。
陳映澄卻將他的手握緊了些,“你瞧,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那些孩子都被救出去了,以後不會有人再被關到這裡。”
他將眼睛打開一條縫,又慢慢睜開:這個地方原來這麼小,他都要微微彎腰才能不碰到頂。
囚禁他小時候的牢房,也是又窄又小,牢房的鋼筋還不如他的拇指粗,生滿了鐵鏽,輕輕一掰就能掰斷。
這裡似乎被人清理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