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你真的什麼都不做...(2 / 2)

陳映澄忍不住撒嬌催促,“快些,這鳳冠好重!”

“……”

蓋頭終於被掀開,掀蓋頭之人卻急急地扭過臉去,眼中閃著淚光。

“你、你怎麼了?”

陳映澄抓住他的手,小雀低著頭,不肯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和我成親,這麼不情願?”

“我沒有!”

他急忙否認,蹲下身來,腦袋搭在陳映澄腿上。

陳映澄抬起他的下巴,伸手給他擦眼淚,“那怎麼哭了?”

“小姐……我覺得今日像是夢一樣。”他張開雙臂,環住陳映澄的腰,腦袋貼在她的腹部,肩膀還在微微顫抖,“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陳映澄捏著他耳垂,輕輕一揪,“疼嗎?”

“不疼。”他搖頭。

陳映澄故作高深,“那你就是在做夢,等夢醒了,我就不見了。”

“小姐!”他語氣突然變急,雙臂環得更緊,“你不許這樣說。”

陳映澄道:“那你也不許再叫我小姐。”

“……澄澄。”

他輕聲開口,這兩個字在心中已經輾轉萬遍,說出來時卻還是微不可

聞。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澄澄。”

他又叫了一遍,聲音比之剛才大了些,卻有幾分羞澀。

陳映澄笑道:“什麼?我耳背。”

“……”

他不肯說了,抬起頭來,將腦袋埋到她頸窩。

“小姐,我先幫你把頭上的首飾拆了吧,待會兒還要去敬酒。”

“叫芹娘來就好,我怕你不會。”

他沒動彈,隻是輕聲抱怨:“我和小姐都成親了,以後不能隻有我來侍奉小姐嗎?”

“你和我成親,隻為了這個?”

“……”

他因緊張興奮而坦誠許多,陳映澄便更忍不住逗他,一來二去把人給逗得害羞了,便抿著唇不肯說話。

陳映澄坐在梳妝台前,小雀在身後給她拆頭上的鳳冠,那鳳冠十分複雜,早晨三四個人一起才給她戴好,但在小雀靈活地雙手下,竟然很快便摘了下來。

他拿起梳子,將她的頭發梳順,盤了個方便外出的發髻。

“待會兒出去敬酒,小姐喝得那壺是清茶,壺身通體是紅色的,沒有其他圖案,我的畫著樹枝,小姐可要記住了,千萬彆喝錯。”

“就不能讓我嘗一嘗嗎?大喜的日子。”

“不可。”

他語氣決絕,陳映澄不滿地哦了一聲,換上另一套喜服,與他出去敬酒。

今日做了幾十桌,一一敬過去怕是要累死,他們便隻敬了幾桌親近的長輩。

這其中喝得最多的便是車摯,他主持完婚禮便喝了許多酒,同桌多是當年在赤日學院的同門,車摯攬著小雀的肩膀,向他們炫耀自己的徒弟,又蹦出一個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原來他竟然已是金丹;

原來去年剿滅石窟居然也有他的功勞;

原來苗南作亂的狐妖竟是被他所滅……

若說來時他們還在對這個無名無姓的孩子充滿不屑,那麼現在便是虎視眈眈——此等奇才,不帶回赤日學院實在可惜。

而車摯一眼看穿他們的意圖,緊緊拉著小雀,呸道:“這是我徒弟,彆想挖走!以後去千鶴山,那也是以我徒弟的名義!”

千鶴山!

一旁的陳映澄臉色驟然一變,不安地去抓小

雀的手。

小雀本是安靜地由著車摯吹噓,回頭看見她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誤喝了酒?”

他一開口,桌上的目光便朝陳映澄襲來。

她不想破壞眼下的氣氛,微笑搖頭,神色又恢複如常:“沒事。”

小雀還是擔心,陳映澄正想找借口解釋,陳正澈的師父倪涯卻在此時開口,

“你剛才說你有兩位徒弟,不知陳小姐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這話雖為陳映澄省去找借口的麻煩,卻也將她置於尷尬之地。

她看向車摯,心中期待這老頭嘴下留情,彆把她罵得太慘。

車摯笑吟吟地看她一眼,道:“我這個徒弟啊,過目不忘,在永同書院考試可是第一名!”

倪涯輕嗤一聲:“會讀書有什麼用?”

“死老頭!會讀書怎麼沒用?!”車摯指著他,破口大罵,“你忘了當年師父讓你背心法,你磨磨蹭蹭背了三個月,還被師父罰去麵壁!”

“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揭了短,倪涯麵上掛不住了,站起來要和他對罵。

“你當年可是燒了藏書閣,師父還……”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陳正澈從旁桌衝出來,將他師父拉開,“師父,您冷靜!”

小雀也抓住車摯的肩膀,將他拖走,車摯手裡抓著酒壺,還在喋喋不休地爆倪涯當年的糗事,把堂堂赤日學院長老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倪涯詞沒他多,嘴皮子也沒他快,氣得直跺腳。

小雀怕兩人打起來,無可奈何地捂住了車摯的嘴。

一番雞飛狗跳,走完了敬酒這一流程,兩人回房已是深夜,床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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