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霏小姐在報紙上看到您的采訪報道,很感謝您當時為她仗義執言,所以對您神交已久了。”崔振東解釋道。
“不敢當,我隻是當時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不值一提。”霍許客氣著。
“哈哈,能麵對媒體秉公直言,您也很了不起。”崔振東暗捧霍許一句後,繼續說道:“前段時間,劉怡霏小姐有幸在學校內聽了您演唱的《火車》,她很喜歡這首歌。並且她本人也一直很喜歡這類搖滾曲風的歌曲,所以今天冒昧的托我約您聊一下,看您是否願意為她寫一首歌?”
霍許本來想張口就拒絕的,但想到自己當時在餐館電視裡,看見的那個孤身上《今日說法》的女孩,雖然她外表一副嬌弱的模樣但骨子裡卻有一顆對抗不公的心,這讓霍許對於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霍許用指甲扣了扣桌麵的紋路,沉默的喝著咖啡想了想,然後抬頭對著崔振東說:“中文歌嗎?”
“啊,霍許先生還能寫其他語言的歌嗎?日文也是可以的,索尼公司也準備為劉怡霏小姐製作日文專輯的。“崔振東驚喜的問道。
“我們家霍許連阿拉伯語都會,日語這種小兒科了。“李秋塵大大咧咧的搶著幫霍許回答道。
“那太好了,可以一首中文歌曲,一首日文歌曲嗎?您放心,如果合適,詞曲費用索尼不會虧待您的。即使不合適,公司也會給您一定的潤筆費的。”崔振東聞言大喜,直接和霍許邀約兩首歌曲。
霍許瞪了一眼李秋塵後,想了想對崔振東說道:“行吧,我試試,但我不保證能適合劉小姐的風格。”
“沒問題,您費心了。歌曲適不適合,索尼總部會有專業音樂人進行測評的。”崔振東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個裝錢的信封遞給了霍許:“這是您的潤筆費用,如果歌曲合適,公司會和您談詞曲的版權費用並簽署合同的。”
霍許結果信封看了看,大約3000元錢,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明天我讓欣婷姐把歌曲Demo給你可以嗎?”
“可以的,請問您這兩首歌,已經注冊版權了嗎?”崔振東最後關心了下版權,因為他擔心歌曲抄襲的問題,如果注冊過版權,那問題就不大。
“嗯,這兩首歌2年前就已經注冊過了。”霍許肯定的回答道。
“好,那我就沒問題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崔振東和霍許握手道彆後,就離開了。
“走吧,欣婷姐,去你那錄Demo。”霍許站起身對著黃欣婷說道。
“啊,你丫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去揮霍的嗎?這是乾嘛去,錄歌啊?”李秋塵這時候叫道。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個坑貨,人家問日語歌,你就說我會,我哆啦A夢啊,啥都會啥都有?”霍許指著他罵道。
“你看他那個樣,以為會日文多了不得一樣,眼睛都冒光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的中國人,都什麼時代...”李秋塵憤憤不平的說著崔振東談話中的日本人語氣,態度和姿勢,感覺此人非常媚日。
確實這種人讓霍許也感到不太舒服,但人家確實很客氣,他當然也不能說什麼。
黃欣婷來時沒開車,仨人坐著李秋塵的車去往極晝樂隊的錄音室。
“欣婷姐,你們的EP什麼時候發呀?”霍許問著身邊的黃欣婷。
“我們幾個商量了下,我們都算是新人,準備先做單曲宣傳和巡演,雖然幾首歌的質量都高,但我們幾個沒什麼名氣,先花幾個月上幾個打歌節目和音樂節,把幾首主打歌的傳唱度和樂隊的名氣先打出來,然後到明年6-7月份再湊幾首歌出個專輯,宣傳和專輯銷量上就會好很多。”黃欣婷笑著解釋道:“我們都對你的歌信心十足,所以想厚積薄發。”
“恩,那也挺好的。”霍許想了想,也是,幾個姐姐以前都混地下音樂圈的,這一下子轉主流音樂圈了,確實算新人,該走的路還是得一步步走,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
仨人很快到了錄音室,浦羽和胡娟都不在,聽說是給以前的樂隊幫場去了,她們離開後,以前的樂隊都還沒找著代替的樂手,這在搖滾圈很常見。
“行吧,錄吧,給我一把木吉他就行了。”霍許走進錄音室對坐在監聽位的黃欣婷說道,李秋塵也裝模作樣的坐在她旁邊跟著聽。
黃欣婷拿了把雅馬哈的F50給他,霍許笑道,日本琴就先從日本歌開始吧。
1個小時候後,霍許從錄音朋出來,黃欣婷還在聽著他剛剛的錄音,看他走出後,舉著大拇指對他說:“好,太好了,一首民謠,一首流行搖滾,都有機會成大熱金曲。索尼如果覺得都不合適劉怡霏,哈哈,那適合的人就太多了,不愁賣不出去。”
“吃飯吃飯,我今天儘做司機了,把我餓的。”李秋塵對著姐弟兩叫道:“我的山珍海味呢?紙醉金迷呢?揮霍無度呢?霍許,你丫什麼時候學會說瞎話了,儘拿哥們逗悶子。”
霍許拿著那裝著3000元的信封,在李秋塵和黃欣婷眼前晃晃後,笑著說道:“今天我們去昆侖飯店奢一把,把我那倆姐姐叫上,我買單。”
這把李秋塵興奮的,黃欣婷也挺高興,拿起電話就通知了胡娟她們,胡娟和浦羽都回複說結束了演出後,晚一點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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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怡霏在兩天後聽到了霍許的這倆首歌的Demo,內心非常喜歡這兩首歌,尤其是對中文的那首歌最為滿意,感覺霍許真的寫出了她這一年的心路曆程。
索尼總部的音樂製作部門也對這倆首歌評價很高,但與劉怡霏評價相反的是他們對日文的那首歌評價更高,甚至將這首日文歌內部評價為S+級,這是有成為經典金曲的評價。
劉怡霏的母親劉曉麗也在日本索尼公司的錄音室裡聽了這兩首歌,也十分喜歡,感覺比那什麼《心悸》強多了。
她那張歲月從未留下過痕跡,依然雍容華貴的臉上,此時也淺淺浮出幾分笑容,看著自己一邊重複聽著歌曲一邊嘴裡哼著旋律的女兒說道:“這詞寫得真好,把你那時候的那股莽撞勁用這麼文藝的詞寫出來,還那麼貼切,真算是文采斐然了。”
“那事兒怎麼莽撞了,我就是覺得我不靠爸爸那邊,我也能把這事給解決好。”劉怡霏繼續趴錄音室的監控台上聽著歌,嘴裡反駁著自己的母親。
“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和做事風格,媽媽也很欣慰。”劉曉麗撫摸著劉怡霏的頭發笑道:“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寫得真好,這不就是你當時不聽勸,硬要去《今日說法》的樣子麼。”
劉怡霏這次沒有反駁母親,隻是繼續哼著歌詞:“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
聽著劉怡霏輕哼的歌聲,劉曉麗抿了抿嘴,再抬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忽然想起問道:“聽了歌,還不知道這倆首歌的歌名呢?”
“嗯,日語的這首叫《青鳥》。”劉怡霏坐起身子後,指著一旁的電腦對著劉曉麗說道:“這首中文的...叫《借我》。”
劉曉麗聽著點了點頭,走到劉怡霏的身邊,隨手翻了翻桌子上她的歌詞本,劉怡霏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歌詞本裡麵掉出一張照片來,劉曉麗拿起後看了看,神情微微一怔後對劉怡霏笑道:“就是他寫得歌吧,霍許,嗯...是叫這個名字吧?”
“啊呀,媽媽,這是周揚她們那天彙演時候拍的,硬塞給我的。我想把人家的照片亂扔總歸不太好吧,就拿來夾在本子裡了。”劉怡霏伸手去搶母親手裡的那張照片。
劉曉麗躲過女兒搶照片的手後,笑著說道:“這模樣兒確實招女孩稀罕哦,你們學校女生可都在說他是你們北電十年第一校草呢。”
然後她仔細的看了眼手上的照片,不由自主對著劉怡霏又誇了句:“真是長得俊俏,如果不是膚色稍微黑了點,比你都好看。”
“和我沒什麼關係。”劉怡霏見搶不著照片,氣呼呼的轉身繼續趴桌子上了。
“人家給你寫了這兩首歌,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劉曉麗繼續開口對著女兒說道:“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要不你也可以從日本給他帶點回去,也算是感謝人家了。”
“他喜歡吃棒棒糖,我可以帶一點不二家的棒棒糖給他...”劉怡霏不假思索的的回答道,隻是看到母親戲謔樣子,她的臉越來越燥熱,說話聲也越來越小。
“哈哈,我管他喜歡什麼?他喜歡吃棒棒糖。”劉曉麗笑著衝劉怡霏晃了晃手裡的照片,然後將它重新夾回歌詞本裡:“吃飯了,走吧。”
“啊呀,那是周揚和王佳她們說的,我就那麼隨便聽聽。”劉怡霏衝著母親叫道。
“我管他喜歡什麼?他喜歡吃棒棒糖。哈哈哈哈。”劉曉麗繼續逗了她一句後,就不再搭理自己有些羞惱模樣的女兒了,轉身離開了錄音室。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還喜歡吃棒棒糖,真幼稚。”劉怡霏忍不住將照片拿出來再看了眼後,輕輕撫摸了下照片上的男孩,輕聲細語的數落道。
照片裡的霍許眯著眼睛看著台下湧動的人群,甩著頭發將琴豎起來,瘋狂的solo著。
照片裡,俊俏靈動的翩翩少年,慷慨激昂著肆意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