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的方圈圈歪了歪腦袋,看出了池又青的認真。
老大是他師父,那不就是給他找師娘啦?
段大佬那種身份地位的人當然沒問題,關鍵要他老大是真的喜歡嘛。
想了想,他篤定道:“雖然段大佬很……很不好招惹,但我老大超厲害,沒問題!絕對能追到他!”
池又青掃了眼方圓,不由笑道:“這話我愛聽,不過他雖然不好招惹,但對在意的人很好,你也彆擔心,做你自己就行了。”
隻要相處一段時間,重新認識下就好。
方圓點點頭,聽著池又青這些話,他若有所思,輕輕笑了下,“要這麼說的話,你們倆這點上真的很像哎。”
池又青頓了下,好像還真是?
他不置可否,人跟人之間是相互吸引的,可能正是因為某些特質相似,才能相處融洽。
兩人聊了一路,等到經紀公司時已經敲定了接下來的事情。
解約退圈後,方圓徹底跟過去劃個界限,去他的工作室,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對方也願意過來幫忙,一拍即合了。
另外就是他直接讓方圓搬到工作室住,空間足夠大,能跟其他人相互照看著,他也會特彆叮囑寫字樓的物業,把渣渣列為重點關注對象,儘量避免對方再糾纏。
到了前台後,他對今天來的目的沒有遮掩,直接說來談解約的,前台聯係老板後就讓他們上去了。
能讓他是跟方圓一起,估計對方挺自負的,當然,可能是因為原主的戀愛腦廢柴屬性,人家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瞧了眼身邊有點慫慫的方圓,對方估計這半年被糾纏怕了、惡心怕了。
進了電梯,他啪得在身邊人背上拍了下,鼓勵道:“腰杆兒硬一點兒,你有什麼想說的,今天就痛痛快快說了,完事兒了就翻篇往前走。”
方圓緩了口氣,點點頭。
跟過去做個切割,才能真正開始新的生活。
走進這家娛樂傳媒公司的總裁辦公室,池又青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渣攻——魏楚彥,對方正好三十歲,花心浪蕩,自傲自負,看一眼就讓人煩得慌。
在辦公桌另一側落座後,他開門見山道:“方圓要跟公司解約,今天這事兒必須辦了,要是辦不成,那就法院見,你自己掂量。
“對了,我已經把合同上寫明的違約金打到你公司的對公賬戶裡,記得查收。”
方圓瞅瞅池又青,又瞅瞅臉色一下黑了的魏楚彥,兩手攥起,接道:“該我儘的義務我都儘到了,你不放人就是故意刁難!”
魏楚彥表情沉沉的,對方圓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彆蹬鼻子上臉,這半年你消極怠工我都沒說什麼,結果你現在真想解約?你有更好的去處嗎?”
說著他又轉向池又青,嘲諷道:“我聽說你現在住段家是吧,在那位暴君的高壓之下你還不知道收斂,還來招惹我的人,你也不看看時候!等你爸留下的家產被人家偷摸完了,看你上哪兒哭去!”
池又青瞧著魏楚彥的嘴臉,給方圓遞了個同情的眼神,好家夥,這半年就麵對這麼個自以為是得沒點兒自知之明的玩意兒?
也太慘了!
他隨即就懟了回去,“段總就算是暴君我也喜歡,更何況他又不是,我跟我小叔相親相愛礙著你的眼了?真礙著你了你也憋著!池家家產算什麼,他想要了我拱手就樂意送給他,收收自己的歪心思吧,離間計沒這麼拙劣的,不嫌丟人現眼。
“還有,我剛才的話你估計是耳背沒聽清,我再說一遍,你要是不放人,我們就法院見,隻要你願意折騰,我奉陪到底!”
丫的什麼狗逼玩意兒。
憑什麼說他小叔是暴君啊,有那麼可愛的暴君嗎?!這絕對是眼瞎,眼瞎!!
魏楚彥看著嘴皮子利落又很會噎人的池又青,覺得自己好像都認識對方了,幾天不見上哪兒進修去了……不。
簡直就是換了個內芯兒!
他沒受過這些窩囊氣,當即道:“法院見就法院見,你當我怕你!”
“哦,”池又青冷笑一聲,嘴角牽起一絲冷厲又嘲諷的弧度,“看樣子你是不在乎股份跌跌不休,不在乎占據好些天的頭條熱搜,不在乎公司其他項目被影響,是吧,還真是舍得為我們圈圈下血本啊。”
“你——!”
魏楚彥一拍桌子站起來,先沉不住氣了。
他怒道:“你在這兒威脅誰啊?!”
池又青還是坐著,甚至換了個更閒適的姿勢,漫不經心地笑道:“當然是威脅你,怎麼,難不成魏總的小學語文沒及格嗎?那我還真是同情你的老師,攤上你這樣不上道的學生。”
四目相對,魏楚彥突然有些脊背冒寒意,似乎被一匹狠厲的孤狼盯上了一樣。
池又青狀似悠哉,一雙眼裡卻浸冷鋒利如冰山陡峭的鋒芒,甚至不動聲色的就有無形的壓迫感襲來,讓他不敢妄動。
這不對勁。
池又青確實是……變了吧?跟以前那個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