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咲撫子是個大美人。
這句話本身不包含任何的歧義。少女的美宛如雨後初荷,帶著三分嬌嫩,七分的柔美,就像文學巨著中說得,女兒家都是水做的,滕口撫子就是一汪清冽甘甜的泉水,奔騰在山澗間,叮當作響。
滕口撫子仿佛生來就要住進溫暖如春的花房,拜倒在她裙下的信徒不遠萬裡,千裡迢迢為少女采摘清甜的花蜜,清冽的露水,供養著這株隻因開在溫室之中的嬌花。
就連少女就寢的臥室都要鋪上數十層柔軟的天鵝絨墊子,精心嗬護著她細嫩的嬌弱的皮膚,坐在高高的城堡之上,等待著騎白馬的王子到來,為她獻上清晨最美的一株玫瑰。
撫子身上穿著的淡紫色和服妥帖得當的貼合在少女單薄纖細的腰肢,0618都不用仔細看,通過電子眼那麼一掃,就知道少女身上的和服是純手工製作而成的。
一針一線就連繡法都嚴格遵守古法,和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的無骨生物不同的是,騰咲撫子的背挺得筆直,就仿佛身後有一把尺子一樣。
不管怎麼看,0618都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相信這樣一位大美人竟然會是它家白癡宿主的前女友,聽白阮的語氣還是他先提出的分手?
這家夥到底是哪兒來自信敢提出分手,臉呢?
【你們到底為什麼分手啊。】0618發自內心的不解,即便沒有消化係統,光看賣相也能猜出撫子拿出的飯後小甜品色香味俱全。
這樣一位校園女神級的大美人某天被豬油蒙了心後看上了白阮,為什麼這家夥還不感恩戴德的將人供奉起來,還要作天作地的鬨分手?
“對了,撫子你旁邊是亞夢?”幾年不見小姑娘換發型了?
撫子溫溫柔柔的笑笑,“是新朋友哦。”
騰咲撫子覺得有些無奈,“阿阮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按照發色認人啊。”
“這樣很方便嘛。”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優良傳統,讓白阮吐了吐舌頭,發自內心的感到疑問,“不過這兩年粉毛係的有好多啊,”
就比如他今天新認識的新同學也是粉色發係的小哥哥呢。
等等……
白阮突然抬起頭,聚精會神的打量起一幅好姐妹模樣粉發紫眸少女,他覺得他發現了什麼,
過於直白的打量讓齊木心裡一驚,他或者說她下意識的躲開了白阮探究的目光。
撫子下意識的握緊了少女的手,衝著她安撫的笑笑,隨即發出警告,“阿阮不可以哦。”
白阮輕咳一聲,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目光似乎太過直白,隻是唯一的問題是,“撫子,你的粉毛控現在都還沒治好?”
“我沒有這個癖好。”
“嗯嗯。”白阮擺擺手,十分敷衍,並不想和撫子掰扯那些年青蔥歲月下的某人會因為一個意料之外的欺騙在家裡偷偷哭鼻子。
他現在更關注的一件事是,“齊木君?”
齊木楠雄吃完最後一口咖啡布丁,在心裡瘋狂吐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笨蛋的超直感嗎?
這不科學,他的偽裝應該是完美無瑕的,就算是走進廁所驗明真身,他都毫不畏懼的,所以,「你說得是我哥哥吧?」
這個時候就把一切推到雙生子身上去吧。
白阮皺著眉,想要說些什麼,又在廢材係統的插科打諢中,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他了然的衝著齊木笑笑,表示自己完全理解。
因為前女友的關係,他對社會上存在的特殊人群有著天然的了解,因此並不會對這類人投以怪異的目光,甚至還會在心裡默默的給這類人打氣。
【等等,宿主你在說什麼?】0618覺得在它無法涉足的領域,它家白癡宿主好像越走越遠了。
0618被這句話的信息量嚇得都要係統崩潰了
白阮輕車熟路的選擇了屏蔽係統發言,整個世界瞬間就清爽了許多後,神清氣爽,作為一名紳士,在某些問題上,他不便多問,隻能眨眨眼,表示支持。
齊木楠雄:……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解題思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竟然還能誤打誤撞得出正確值?
這是怎樣逆天的幸運值?
被齊木楠雄命定為天選之子的男人,白阮已經拉住撫子聊開了。
從第三人的角度來看,這其實是一名豔福不淺的高中生,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的神仙日子,但隻有幾位當事人自己知道——
坐在窗戶邊上姐妹花二人組都是掀開裙子給你看個寶貝的女裝大佬。
直到回到家中,0618還沉浸在它心中女神No1的撫子,竟然是胯下有個惡魔的男孩紙。
隻有白阮一臉不解,【不是你和我說的嗎?這麼可愛當然是男孩子。】
0618悲憤交加,恨不得直接掐死白癡宿主,【那是可愛嗎!那是被天使吻過的臉好嗎!】
所以才讓人意難平啊。
【白癡宿主,你們當初分手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0618覺得要是這樣的話,它就都能理解了,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白阮翻了個白眼,十分不解,“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白阮並不承認他像他家廢墟係統一樣,空有一雙渾濁的眼睛,連男女都分不清楚。
儘管很不可思議,白阮和滕咲撫子,或者說是藤咲凪彥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緣自一場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