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再次醒來是被樓下陣陣飯香硬是從周公這位慈愛, 和善的老人懷裡勾起了滾滾食欲。
在繼續和周公難分伯仲的圍棋比賽和睜開眼吃飯飯之間猶豫了三秒,有了新歡忘舊愛,才是男兒本色啊。
眼睛都沒睜的,還好他還記得穿拖鞋, 噠噠的宛如盲人摸象一樣的拐下樓梯。
“哦呀, 阿阮起來了?”
白阮聽到聲音機械的轉過頭, 胡亂的點頭,含含糊糊, “早上好,光己~”
對年輕漂亮的女性怎麼能稱呼她為歐巴桑呢。
爆豪光己很高興, 作為家裡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可以說是一錘定音, 即便丈夫和兒子反對, 好吧,孩子他爸作為老婆奴,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勝己?
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當然是打一頓就好了。
長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所以在這場母子大戰之中, 白阮不作任何評價。
溫馨的早餐時間, 從一杯熱牛奶, 一份煎培根還有一片軟硬適中的烤麵包開始, 爆豪勝己一家的早餐時間,安靜而祥和。
至於這溫馨和諧的三口之間的家中混進的皮皮白?
在爆豪勝己朝著光己不可控的地方橫行發展之後,一腔母愛無處安放的光己在幼兒園放學後的一天, 無意間看到了糯米團子一樣的白阮時, 不得不說白阮的長相對媽媽們的殺傷力。
這簡直就是每個媽媽懷胎十月, 一朝分娩時的終究幻想。
軟塌塌的暖色係短發,圓圓的臉蛋,以及一雙水潤的眼睛,黏人又懂事。
從那一天起,爆豪光己,一名敢作敢當的辣媽,在那一瞬,果斷拋棄了越長大越不可愛的親生兒子,全身心的投入了誘拐小天使回家的偉大計劃。
就目前的結果來看,效果十分顯著。
“勝己,我的那份煎雞蛋要嫩嫩的哦~”
“閉嘴白癡,你刷牙了嗎?”開放式的廚房傳來一陣叮叮咚咚,期間還伴隨著爆心地的怒火,“快給我滾去刷牙!”
“好~”
噠噠的跑到浴室,白阮覺得哪裡不對,腳底冰冰涼涼的呀,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意打散了和周公難舍難分了五個多小時的棋局,白阮總算清醒了。
啊哦,忘了穿拖鞋了。
難怪這麼冷啊。
嘴裡叼著牙刷,滿口泡沫的白阮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聊勝於無的蜷縮起圓潤的腳趾,他覺得有一丶丶冷。
【那麻煩我家尊敬的宿主,挪一下您尊貴的蹄子,去外麵把拖鞋穿上啊。】美好的早晨從看見白癡宿主犯蠢開始。
白阮吐掉泡沫,皺起眉,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二字,【超麻煩的。】
【嘁。】鬼知道平時上天下海的皮皮白,在半夢半醒間那麼的嬌氣!【那你就忍著唄。】
【才不要呢~】
白阮心裡略略略扮鬼臉,“勝己——”
“拖鞋在梳洗台最下麵的櫃子裡,你下次再光著腳下樓看看!”
0618陷入了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種詭異的既視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人類在遇到任何不能解決的問題,小到鑰匙不見,大到缺錢吃垚的萬金油句子就是,“媽——”
就這麼陷進去了的0618覺得它跳不出來了。
為什麼一個看上去就十分反派不良的男二號的人設竟然是賢妻良母?
這個等式剛剛得出,0618就被自己雷的強製重啟,不對,它一定是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中病毒了,這個等式實在太可愛了。
0618陷入了沉思,開始了360°無死角的病毒查殺,隻給白阮丟下去它去體檢了,就匆匆下線。
等白阮徹底清醒過來時,他已經坐在了餐桌上,揮舞中小叉子遇到劃破自己麵前的煎蛋,嫩黃的流漿就這樣流了出來。
白阮幸福的眯起眼,他就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的勝己才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呢。
更幸福的是,他有兩片培根!
足足兩片!比爸爸媽媽都多一片的那種!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禮拜一。
萬惡的禮拜一即將到來,周末這個短小君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
白阮的周末最大的收獲就是在爆豪家當了一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裹著小被子,誓與棉被共存亡的米蟲,在爆豪老父親耐心告罄之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帶著老父親臨走前準備好的大包小包,從炸天羅婦到戚風蛋糕。從正餐到飯後甜點,一應俱全。
回到家就把饑腸轆轆了小半個月的冰箱塞到爆箱,白阮看著這滿滿當當的食物,歎了口氣,來自老父親的關愛可真是讓人吃不消呦~
【白癡宿主,你要是把你語氣後的波浪號去掉,我覺得會更有說服力。】0618自查結束,什麼都沒發生,甚至隱隱有升級的趨勢,這個美妙的發現,讓已經卡在初級係統多年的0618最近心情上佳,對白癡宿主的要求也是一再降低。
沒關係,彆人靠宿主,它就靠自己!
非常勵誌的宣言,讓白阮棒讀式誇道,“哇!我家六可真棒!為你鼓掌,給你點讚哦!”
可以說是非常的形式化一點都不走心。
偏偏就是這樣,0618都忍了。
他不和白癡宿主計較。
白阮自討沒趣,索性打開戚風蛋糕,仗著爆豪已經回到雄英上晚自習沒人監督,惡從膽邊生,決定拿戚風蛋糕當做晚餐。
說做就做的少年,才不會去計較什麼卡路裡,熱量什麼的。
先吃再說。
【理財師奈倉:呐白君,我今天發現個超有趣的人。】
白阮看了看閃動的手機,單手點開輸入框,打下個問號,這就十分稀奇 ,新宿的理財師竟然會主動聯係他?
【理財師奈倉:那家夥和歐爾麥特有關係哦。】
折原臨也坐在真皮轉椅上,深誼簽字筆不是拿來寫字而是拿來轉著玩兒的真理,翹著腿,單手打字,【理財師奈倉:你前段時間不是在打聽歐爾麥特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