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霧那兒得到的情報卻是那個叫做艾倫德利的男人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你做了什麼?”這是死柄木弔唯一不能相同的節點。
設身處地的去想,假如在他五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來到了那輛死亡公交車上,身後有兩個拖油瓶,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成功脫險,並殺死那個叫做艾倫德利的男人呢?
死柄木想到了不下於三十種方案,但這些方案的前提無一不是他的個性已經覺醒。
事實是在那一年,不論是爆豪還是綠穀都不過是個小孩兒。
鼻子上掛著小泡泡的小屁孩兒罷了。
所以想不通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阮的臉慘白,是真正的沒有一點血絲,仿佛初晴後站在門口搖搖欲墜的雪人,他渾身戰栗,冷風一吹,甚至感受到了寒意,白阮在抗拒著這個話題。
“我要回家了。”
這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
“你……”
“死柄木君的個性對我沒有用對吧?”白阮突然開口,少年在這一刻撕去了溫和無害的偽裝,張牙舞爪的像是頭瘋獸,領地被人侵犯的不悅以及辛密被發現的焦躁讓他顯得咄咄逼人。
溫暖的楓糖色眼眸也在夜幕降臨之後,帶上了機質的冷光,他淡定的掏出了手機,“我會報警的哦。”
“警察那群廢物……”
“你說我要是把你們的大本營不小心散播出去的話,即便是死柄木君也會很困擾的吧?”
死柄木咬了咬牙,“你這家夥……”
“難道死柄木君想要你的老師失望?”不知不覺中,話題的主動權又回到了白阮手上,少年咄咄逼人,並不打算給死柄木任何退路。
“你說得這些我會好好考慮的,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就好了。”白阮繼續說道,“死柄木君要是一直出現在我身邊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我困擾的話就會很不高興,我不高興就會不論天涯海角都把老鼠窩給找出來!”說到這兒,白阮已經完全的冷下來,他直直的看向死柄木弔,無懼無怖。
畢竟死柄木弔可是被全國通緝的通緝犯啊。
與死柄木弔不歡而散之後,白阮皺著眉,買了一大份的紅豆可麗餅。
神色如常的吃著在不久前才被自己評價為甜到發膩的可麗餅,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
隻有0618知道,白阮現在已經氣炸了。
白阮有個怪癖,在極度的生氣之後,他會選擇壓馬路,買上一份甜到發膩的可麗餅,直到體力耗儘才回到家。
但今天不一樣,因為白阮在害怕著。
【宿主你……】
【讓我一個人待兒回好嗎?】
0618儘管擔心著白阮的心理狀況,在開啟了心理監測係統,時刻監視著白阮的心理值,一旦跌破了50,就會強製開機,由係統介入輔導心理,保證宿主安全。
然後關機了。
白阮停下腳,倚在了電線杆上,捏了捏自己酸脹的腿肚,一臉戾氣。
被威脅了。
爆豪勝己是個學霸,他有著常人不能及的天賦,不論是戰鬥還是學習,但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今天也是如此,雄英重視學生們的實戰能力,同樣文化課成績也從未忽視。
再過不久就是期末考了,雄英的期末考時間要比普通的學校提前那麼一個月,因為在文化課考試之後,他們就要進入為期一個月的集訓。
因為學習任務上就有些吃緊了。
即便是爆豪勝己,也不得不挑燈夜戰。
白阮就是在這個時候從窗台上跳進來的。
“你這家夥,我不是給過你鑰匙了嗎?”爆豪頭也不抬,繼續奮筆疾書,“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長大光明的從門那兒進來啊混蛋?”
就像是機關炮一樣,爆豪勝己嘴裡的毒液發射,毫不留情,掃射一片,偏偏往日活力四射的少年沒有任何心思。
他蒼白著唇,茫然無措的就這樣看著爆豪,仿佛受到驚嚇的小孩兒終於等到了可以主持公道的家長。
委屈,難過一切強忍的負麵情緒就湧了上來,“勝己,怎麼辦。”
帶著哭腔的嗓音,軟軟糯糯,爆豪勝己扔了筆,終於轉過了聲,“發生了什麼?”
“被知道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爆豪卻聽懂了,他挺得筆直的背脊微微一彎,隨即起身,“你怕什麼。”
“但是!”白阮想要辯解,抬起頭,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麼,“艾倫德利……”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爆豪勝己發現他已經能夠做到平靜,至少表麵的平靜他做到了。
“我們是共犯,沒事的。”
“真的?”
“對,你,我,廢久三個人是共犯,所以不用擔心。”
那場噩夢已經過去了,白阮到現在都沒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