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敲黑板的考點,括弧他不接受任何反駁括弧畢。
轟還想說些什麼,白阮卻是真的受不了了。
他是真的不擅長開導安慰人啊,不過有一句他必須現在就說清,“轟君這種想法前往不要讓勝己知道了。”
這種近乎自虐的自責,是絕對換不來爆豪勝己丁點憐憫,心比天高的勝己說不定會直接暴怒,跳著腳叫囂著要和混蛋陰陽臉決鬥。
在瞧不起誰啊,混蛋陰陽臉!
大概就是這種的吧。白阮不負責任的想。
轟順著白阮的思維展開想象,絕對這種場景還真有可能發生。
於是少年終於露出自己踏進醫院看見白阮之後的第一個笑。
“總算是把你逗笑了啊。”白阮十分感慨,“你這家夥不要想太多,勝己會沒事的。”
“……嗯。”
推開門,白阮輕柔的喚道,“小久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豬排飯哦,再不起來就要冷了。”
前街阿伯家的豬排飯可是超受歡迎的。
風吹動了病房純白的窗簾,無人應答。
綠穀出久渾身綁滿紗帶,即便是在睡夢中,年僅十五歲,剛剛步入高中,本應享受無憂無慮學院生活的綠穀出久,在睡夢中依舊睡不安穩。
綠穀出久沉浸在那宛如泥澤一樣的噩夢之中,無法醒來。
隻是粗略一看,白阮就皺起了眉,“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在0618機械的診斷掃描語音播報中,白阮到底是沉下了臉。
他有點不高興了。
這份負麵影響來的快,去的也快,或者說並沒有消失,隻是被白阮深深的藏在了心裡,不與外人道也。
若不是0618與白阮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也一定無法察覺。
白阮在生氣。
這五個字看上去十分普通,但因為主語上加了個白阮的人名就顯得有那麼一點的不普通了。
白阮這個人吧,可以說是沒心沒肺的典範,用他的話來說,天塌下來了會有高個子的頂著,實在不行也是全人類一起滅亡。
這樣的話他努力不努力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生氣不生氣又能帶來什麼不一樣的結果嗎?
整個人看待問題通透到了可以說是有點喪喪的了。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少年每天沒心沒肺的簡直讓人羨慕到落淚。
所以,在0618檢測到白阮情緒波動數值偏大後,先是感到十分稀奇,隨即是一種後怕。
就連0618自己都說不出這份後怕的緣由到底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0618 在心裡默默拉高警戒值。
在平靜的換下花瓶中有些枯萎的鮮花,又將自己買的一些水果放在櫃子上後,白阮平靜到不可思議的走出了醫院。
他甚至有心情和特意前往病房的警官先生點頭示意。
偏偏白阮越是這樣,0618越是感到害怕。
【宿主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嘴上說著不用在意,但白阮的臉已經黑的快要滴墨了。
這可不像是某人口中的沒事應該有的表情,但0618僅剩的求生欲讓他選擇了住嘴。
【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叫做八百萬的女生醒了嗎?】
【哈?】
這個話題幅度跳躍的太大,0618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甚至差點閃了腰。
【各項生命體征正常,預計今天晚上8點醒來的概率為80%。】
【她手裡有個追蹤器。】
0618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又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抓住。
白阮要做的就是找打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引起任何人懷疑的將自己手裡的地址情報送出去。
當然不隻是死柄木當做臨時大本營的地下酒館,還有——
All for one最終的藏匿點。
【你這樣做不怕被發現嗎?】
白阮輕嗤一聲,【發現?證據呢?】
這光天白日可不要憑空汙人清白哦,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吊車尾,哪裡能做出反偵察這種高難度的工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