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妻最好還有個小拖油瓶。
區區不才,倒也願意勝任這個拖油瓶的角色。
死柄木弔總覺得哪裡不對。
反派的危機意識讓人渾身汗毛戰栗,這並不是叫囂著宿敵到來的興奮於緊張,而是來源於某不知名的惡意。
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又找不到任何來源。
這讓死柄木感到焦躁萬分,即便黑霧已經竭力安撫死柄木弔的情緒,效果甚微。
冰藍色短發的病氣青年不知名的焦躁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爆炸頭少年看在眼裡。
從未想過會是等待王子將他吻醒的爆豪公主,即便喉嚨噎著毒蘋果,第一反應也是積極自救。
拿著女主劇本偏偏努力的像是熱血男主的爆豪公主,嘴裡叫囂著垃圾,殺了你們,頭腦卻十分的清晰。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超過死柄木控製的意外。
這個意外的來源不得而知,但卻極大的動搖了死柄木的決心。
這個意外甚至可能是唯一的變數。
連理由都不知道,但死柄木就是這樣固執的認為著。
類似於直覺的感受讓他笑了出聲。
爆心地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溫柔的常規英雄,曾經被上鳴電氣評價為比反派更像反派的微笑讓爆豪勝己看起來與昏暗的酒吧氛圍融為一體。
“喂那邊那個混蛋,你的計劃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這句話的嘲諷力max,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上一句無能了。
明知道這是挑釁,但黑霧捂臉,在下一瞬,死柄木弔就一把揪住少年淡金色的頭發,使勁兒的往牆上去撞,“爆豪同學,老師沒有交過你們,被人當做俘虜抓捕後要安分守己一些嗎?”
一下接著一下,死柄木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樣,樂此不疲的進行這項旁人看起來枯燥乏味到了極點的活動。
爆豪勝己的頭破了,一彎殷紅的血跡彎彎扭扭的像是小道,攀爬在少年白皙的臉龐。
這裡是敵聯盟的大本營,聚集在一起的家夥們心裡本來就沒有多少善惡之分,或者說他們心中的善惡與主流不同。
對於死柄木突然發難,荼毘聳拉著眼瞼,靠在桌上,覺得這雜音實在太多聒噪,皺著眉提醒一句,“彆玩兒的太過分。”
打擾到他睡覺了。
後麵這半句話荼毘沒有說出口,除了渡我被身子意外,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隻有渡我,作為在場唯一的女性,尖叫捂臉,“啊啊啊,荼毘是喜歡爆豪同學,所以心疼了嗎?”
“渡我好開心啊,漫畫竟然不是騙人的!”少女跺腳腳,為自己的重大發現歡呼,“真是太厲害了。”
“哈?混蛋花癡女你在說些什麼?”被死柄木連續多次撞擊牆壁之後,爆豪勝己能夠感受到自己灣灣留下的鼻血,已經嗡嗡的腦鳴。
糟糕,有些腦震蕩了啊。
嚴肅的氣氛被渡我被身子這麼一攪,就像是擾亂的湖水,再不付之前的平靜。
死柄木弔憤憤的鬆了手,與肉體上的疼痛比起來,他有了更棒的主意對付這個在剛剛成為第二個拒絕了他邀請的家夥。
粘稠的惡意包裹著死柄木,少年蒼白的仿佛脫水了的魚一樣乾裂的皮膚以及那隻隻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的手,帶著滿滿的惡意,死柄木低頭詢問,“呐,爆豪桑,聽說你有個在普通中學讀書的幼馴染?”
“你說我把他抓過來的話,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放棄那些無謂的堅持?”
或者當著英雄的麵,一點一點的將白阮折磨到奄奄一息,這個距離就在爆豪活動半徑的1米遠,無力絕望侵染之後的爆豪,還能說出這種讓人聽著就覺得作嘔的話嗎?
死柄木突然就有些期待起來。
爆豪勝己的神色終於變了。
憤怒到了極致,驚恐到了極致之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你認識白阮?”
“當然。”死柄木笑著,回答的毫不猶豫,“那家夥的眼睛很美。”
地下黑市最不缺少的人體收藏大師在不久前下發過的懸賞任務就是眼球。
“能值不少錢吧。”死柄木桀桀的笑著,像是漏風的風車,咕嚕咕嚕作響,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爆豪勝己的臉色在那一刻,難看的可怕,要不是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他甚至恨不得提刀殺了這個在他麵前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叫喚個沒完的家夥。
“你敢!”
“哦呀,哦呀,生氣了,我好怕啊。”聲音平整的連個升降音都沒有,讓人聽著莫名火大。
爆豪勝己猩紅的眼瞳充血,他使勁兒咬住自己的舌頭,直到一股鐵腥味兒從嘴裡蔓延開來,爆豪勝己笑了。
他嘲笑著死柄木的不自量力,“那你試試啊。”
到時候就讓他們看看到底是死柄木先將白阮抓住,還是他先把死柄木繩之於法。
更何況……“那家夥才沒有你想的那麼弱呢。”
稍不注意的話,小心摔一個大跟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