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話題,白阮也不是很喜歡就是了。
但和剛才那個比起來,這個馬馬虎虎湊合吧。
監控器這頭,白軟苦著一張包子臉,監控器那頭,司塚警官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要慶幸,他將普通職員都趕了出去。
可以說,有資格出現在這間小小的監控室內的人,都是在上次圍剿All for one中出力最多,能夠放心信賴的人。
“我怎麼覺得All for one對那個少年的態度很奇怪。”相澤消太開口,他是被歐爾麥特強製拉著來到警局的。
對於這種買一送一的服務,可以說警察廳所有人都十分歡迎,畢竟那裡麵可是封印大boss的最終之地。
偏偏封印之地還就隻有兩根鐵柱子,兩片防彈玻璃。
歐爾麥特沒喲開口,對於這份讓人無法忽視的違和感,他保持著沉默,All for one對白少年的態度就像是他對待死柄木一樣啊。
這隻是歐爾麥特的猜測,無憑無據,再加上他也不忍心。
和All for one扯上關係的話,對白阮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他現在隻能沉默,也隻有沉默。
他為他心裡那個隱隱的猜測,擔憂不已。
歐爾麥特隻是希望,一切都隻是他多想了。
白阮大概能夠猜到些監控室的大人們的想法,就算他猜不到,0618也有的是方法讓他看到。
隻是他並不怎麼在意。
少年點了點頭,“死柄木君有來找過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All for one想說的當然不是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白阮對死柄木的態度。
“你覺得那孩子怎麼樣?”
那孩子啊……
那孩子是是病嬌,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有那麼一瞬間,皮皮白就想這麼說算了,到底還是忍住了。
畢竟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能夠被大boss看上,欽定的繼承人,怎麼也不會太差。
“死柄木君是塊璞玉。”
“避重就輕的回答。”All for one點評的一針見血。
死柄木和白阮的初次見麵,從一開始就透露著不尋常。
所謂的巧遇,無外乎是個人外界因素做出了99%的努力之後,剩下1%的隨機性罷了。
白阮認識折原臨也,這位池袋的情報販子同樣也認識All for one。
在利益足夠的情況下,就連親生父子都能反目,更何況,折原臨也是個博愛者。
他深深的愛慕著這個世上所有有趣的人類。
有趣的玩具當然要越多才越好玩不是嗎?
All for one想把自己在遇見死柄木弔之前最中意的弟子拉上這艘小破船。
隻是白阮擺手,表示不了,不了,他暈船。
慫慫白,就連拒絕人的姿勢都格外的與眾不同。
All for one不無遺憾。
說實話,白阮心智上的冷漠和死柄木那種更像是扭曲了的燦然不同,那是屬於孩童的天真。
天真的近乎殘忍。
從公車縱火案中看到那白阮這孩子的眼睛後,All for one就已經知曉了。
那是將自己完全剝離了這個世界之後,已旁觀者的目光清醒又遊離的看待著整個世界的冷漠。
非常,非常的讓人著迷。
所以他就喬裝打扮的去了。
隻可惜,時間不夠他布局,最終讓白阮察覺,跑了。
“白。”這位曾經對少年敦敦善誘的男人沉默良久之後開口,“告訴我吧,你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白阮:教練,這題超綱了。
好在大兔朝應試填鴨教育下,對於不會答,從沒見過的新題型總有一門不外傳的絕技。
結合上下文,緊密聯係,儘量以原文原句的方式回答此題,俗稱瞎瘠薄答。
“這個世界非常的有趣。”
少年清越的嗓音穿過通訊器,傳到隔離室,這是白阮的真心話。
不論是個性還是異能力,或者是來自大不列顛的魔術,都代表著一種新的可能。
人類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進化的新的可能。
所以對白阮來說非常的有趣。
“是這樣啊。”
“嗯。”
“真是讓人不甘心啊。”All for one歎了口氣,“明明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你是弔的大師兄,我其實一直想讓你們見麵的。”
監控室內一片沉寂,隨即紛紛意識到,這段監控帶絕對!絕對不能讓除了他們五個人外的第六個人知道。
這是絕密!
在All for one說出這句話時,白阮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放鬆。
All for one近乎挑釁的朝著監控器輕蔑的笑了,無聲的做出嘲笑,仿佛在說,瞧啊,你們這群職業英雄,到現在都沒發現,我最優秀的弟子已經快要打入你們內部了嗎?
白阮低著頭,在0618一片嘈雜的數據分析中,意外的平靜。
平靜到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少年清越的語調不變,平鋪直敘的陳述道,“真難看啊,您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說,為什麼他認識的人不能一直保持初遇時讓人歡喜的模樣呢?
長大,果然是一件非常讓人鬱悶不爽的事情。
以及……
“您知道我的最後一任家教老師嗎?”
不給All for one答話的機會,少年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您應該也見過他了。”
“他叫琦玉,真是太巧了,就在不久前,他也對我說了和您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