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淩晨四點,白阮不得不爬掙紮著被動起身。
和他冬季寵妃被窩難舍難分之際, 叛軍終於殺了進來, 寒冷的西伯利亞冷空氣手持砍刀,無處不在攻城略地。
昏庸的君王不得不從黑甜的夢鄉之中回神, 循著熟悉的皂粉氣味,仿佛小狗一樣, 定位精準,連眼睛都沒舍得張開, 小腦袋一聳一聳的就要往熱源中鑽。
“勝己~乾什麼嘛, 人家真的好困,現在是放假啦~”
春假期間就該貓在屋子裡,睡個美美的懶覺呀,再說了, “天都還沒亮呢~~”
拉長了的尾音的少年哼哼唧唧的努力勾腿, 試圖從爆豪手裡將愛妃搶回來。
不管他做錯了什麼, 棉被是無辜的啊。
“一起睡呀勝己。”勉為其難的將自己熱乎乎的被窩分出一半,白阮軟糯的像是千層酥, 甜到掉渣了。
天大地大的事兒, 還是要睡好了再說鴨。
昏君不愧是昏君, 麵對窮凶極惡的叛軍先鋒, 不想著如何逃命,反而試圖將先鋒隊長拉上自己這艘小破船, 試圖用糖衣炮彈俘獲敵人。
可謂是用心險惡, 讓人發指。
仗著兩小無猜, 青梅竹馬的情誼就大打溫情牌。
“你這個混蛋快給我滾起來!”可惜作為先鋒隊長的爆豪勝己,在無數次的拉鋸戰中已經學會了不動如山,也學會了什麼叫做心如止水。
毫不猶豫的將最後一點被子從白阮身上扯下,宛如一盆涼水潑在了少年頭上,再有什麼甜膩的如同蜂蜜般的撒嬌也在這冰塊中,淡了、倦了也累了。
白阮磨磨蹭蹭的起床了。
昨天晚上熬夜一直爽到了淩晨一點才念念不舍的放下手機的少年,現在哈欠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總得來說就是非常後悔。
他不該貪圖方便,讓0618搭建了個小小的站台,增強信號,網上衝浪的。
又一個哈欠過去,白阮伸出手擦了擦眼角逼出的眼淚,小媳婦兒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爆豪勝己身後,深呼一口氣。
【阿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淩晨四點清新自然無汙染的新鮮空氣嗎?】
他覺得他的靈魂都在這淩晨四點一片漆黑的山路中得到了升華。
南無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保佑,弟子願用身上十斤肥肉換得一個太平安穩懶覺。
0618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了,【宿主,我假設你知道你剛才念叨的一個是佛教,一個是道家?】
【唉,是兩家的嗎?】
白阮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這種事很重要嗎?】
【這種事難道不重要嗎?】
一人一係統紛紛冷嗤一聲,嘲笑對方是個弟弟,頗有種繁華世界誰又亂了誰的真的非主流傷痛文學感,都覺得對方是個智障。
一直通過攝像頭觀察著所有學生的相澤消太看了看手裡的資料,皺著眉,“我記得白阮曾經在雄英開考時參加過考試對吧?”
歐爾麥特點頭,“確實,我有聽綠穀少年說過,他當初會孤注一擲,在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毅然決然的報考雄英,就是因為有白少年的陪同。”
相澤消太:“那你知道他被刷下去的理由嗎?”
歐爾麥特本能的咽了口口水,因為覺得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很傷少年的自尊,所以非常貼心沒有多問的前No·1英雄,從相澤消太這個反問中,聽出了一些不妥。
“綠穀少年那兒隻是說白少年在最後一關考核中沒有通過,有什麼問題嗎?”
相澤消太歎了口氣,覺得他真的對這種幾乎完全憑借本能做事的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
歐爾麥特就是那種隻要我將你劃到自己人這一搓,就能為你表演一出偶像的幻滅。
教書育人的相澤老師覺得自己的眼眶痛,“你是白癡嗎?雄英的最後一輪考試考得什麼內容你不知道?”
最後一關考得是心理測試啊。
校長在某段時間沉迷霓虹特色動漫,從各類學院戰爭題材的動漫中有感而發,認為作為作為職業英雄搖籃的雄英的學生,不僅應該專業技術過硬,為了避
得意學生因為性格缺失成為最後的大boss。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就非常不靠譜,但到底還是實施了有這麼多年了。
而白阮是第一個走到了最後一關,卻因為心理缺陷被刷下去的學生。
“白少年他當初被刷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疑似多重人格障礙。”簡單來說,就是人格分裂。
“不會吧。”
“事實上,那孩子在就在跟著爆豪走到訓練場的一百米時間,已經出現了不下五次的自言自語。”
為了增強自己話語中的說服力,相澤消太拿起遙控,定格某個畫麵,“你看這裡,他的注意力又被分散,情緒有些波動,就像是在吵架一樣。”
“雖然我很能理解你對那孩子的看重的心態,但我覺得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學會如何控製自己的力量,而是先請一位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