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年,我記得你有報考過雄英對吧?”
“對。”這是事實,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再說了,就算白阮矢口否認,但雄英那邊怎麼可能沒有記錄,倒不如直接承認了。
“那如果給你個機會,你願意在下學期轉入雄英嗎?”
白阮:!!
這個笑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了哦。
他不知道到底是他做了什麼,讓歐爾麥特改變了主意,他是有聽說歐爾麥特加入雄英之後,手裡有個特招生的名額。
但在這之前,哪怕是小久,都是光明正大,憑借自己的努力考進去的。
他到底何德何能,能夠讓歐爾麥特打破自己的原則啊。
“你不要誤會。”八木俊典有些手足無措,他似乎察覺了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過直接,傷了少年的自尊了。
畢竟這個年齡的孩子,最是嫉惡如仇的年齡,最討厭和鄙視的就是走後門。
“我隻是說,你要是願意,校長那邊也同意了,願意為你加試一場考試。”隻要白阮能夠通過這場考試,就能獲得名額。
“這個名額是每年都有的……”並不是為了白阮特意開設的。
白阮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臉大到認為他能有這麼大的能力,隻是非常非常的難以言說。
這種情況就好像自己喝了一半的酸奶之後,發現酸奶的保質期是昨天到期。
就很難受了。
“我其實……”對英雄這個高危職業真的沒什麼興趣。
這個話是不能這麼說的。
畢竟白阮還是要臉的。
“歐爾麥特應該有聽說過我父母常年不在國內的事吧?”
或者是從小久那兒聽說,或者是自己打聽,畢竟這不算是什麼辛密。
歐爾麥特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畢竟那天提著大蔥小菜,滿滿一手仿佛家庭主夫一樣走進來的爆豪少年,可以說是刷新了他的三觀了。
就稍微調查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和All for one之間的關係。”
“其實那個人是我的第一任家庭教師,順便一說,琦玉老師是我最後一任家庭老師。”
這件事……歐爾麥特他還真不知道。
該怎麼說呢?
地球是個球形,世界是個圈,相逢即是有緣,對All for one和琦玉來說,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那場大火的締造者。”白阮說得非常平靜。
“我和勝己、小久差點死在了那輛公車上。”
直至今日也依舊是他的童年陰影。
“歐爾麥特,那個男人不會再出來了對吧?”少年原本清脆的嗓音逐漸變得哽咽,帶著絲絲哭腔,隻是想起那個人,白阮就忍不住的發抖。
這種情緒,名叫恐懼。
少年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其實超害怕的,超級超級害怕的啊。”
偷偷將袖口上沾上的辣椒水往眼角抹了抹,白阮的眼睛直接紅了,“我很害怕,如果成為英雄的話,今後一定會遇到更多更多和那個男人一樣恐怖的事情,恐怖的人對吧?”
落水的貓兒渾身的絨毛都被清水打濕,露出了色厲內荏的內在。
歐爾麥特預演了三十多種可能發生的場景,但沒有哪一個有教他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他最後隻能沉默的將人摟進自己略顯單薄的肩膀,沉默的,歎息一般的近乎自責一般的再次道歉,“抱歉白少年。”
抱歉在你被困在公車上的時候,沒能救你;也抱歉讓你再次回想起了這段痛苦不堪的往事。
0618欣賞著這教科書一般的轉移話題,默默錄屏,準本錄入自己的小雲盤,充當今後的教學資料。
【宿主給你雙擊六六六,不怕你驕傲。】
不僅轉移了話題不說,還收獲了來自歐爾麥特的愧疚,0618打趣,【宿主,快,你這個時候不管提什麼要求,這個男人都會答應的。】
吃狗大戶的機會,錯過一次,再等就不知道還要多久了。
白阮靠在歐爾麥特的肩上,翻了個白眼,對0618這種卯吃寅糧的做法不屑一顧。
“喵~”
一隻貓不知從什麼時候鑽了出來,發出軟嫩的叫聲,似笑非笑的盯著奇怪的兩腳獸,隨即輕甩尾巴,驕矜的離開了。
白阮突然福至心靈,“啊,夏目是貓!”
歐爾麥特:“白少年,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