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資料看完,現在就回去。”顧池池沒有因為被拒絕而羞愧不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
她轉身走出辦公室。
時謹言看著窗外的夜景,忽然想起何行雲昨晚聚會結束後的叮囑:
“顧川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裡很清楚,這世界上就沒有他馴服不了的人,再桀驁不馴的人,他都有辦法,治的服服帖帖的。
他對這個妹妹束手無策,肯定是太過疼愛,無從下手了。交給彆人又不放心,隻能交給你這個鐵麵無私的家夥。我跟你說啊,顧川不讓我們白幫忙,人家介紹了好幾個大客戶的。你可得好好照看,彆把人給我嚇跑了。”
他輕歎了口氣,拿上外套走了出去。
“顧池池。”他叫道。
顧池池剛收拾好,正準備去取車,聽到時謹言叫她,抬頭看過去:“老板,你找我?”
時謹言披上外套,朝她走過來,:“走,我送你回去。”
顧池池疑惑地“啊”了一聲,心道:老板要送我回家?為什麼?
她不可思議地偷看了下他,眉頭微微皺起:彆是不懷好意,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想的什麼鬼東西,老板肯定不是那樣的人,人家還幫過你呢!
顧池池擺擺手,忙道:“謝謝老板,不用了,不用了,那個什麼,我正好要去取車,先走了老板。”
轉身的動作太急切了,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她吃痛地叫了一聲,顧不得去揉,就快馬加鞭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時謹言身子微微前傾,薄唇微動,眸中幽深的瞳孔逐漸變大:他這是,被拒絕了?
顧池池這幾日按照計劃,每晚看卷宗寫總結,忙到一兩點才睡覺。時謹言也在處理自己手中的工作,偶爾會隔著玻璃門望一兩眼。
幾乎次次都能看到,她埋頭苦讀,細心鑽研的樣子。
於是,時謹言便得出“還算努力”的結論,他也不乾涉,故而兩人之間並無過多交集。
然則,這樣的關係,落在彆有用心的人眼中,就成了另一種意味。
李宇寧原以為老板忽然降落,聯想到那天吃飯時顧池池豪氣的揮金如土,還以為時謹言跟她有什麼關係。嚇得他忐忑了幾天,看到時謹言都繞道走,生怕被他叫過去,為顧池池出氣,罵他一個狗血淋頭。
可三四天過去了,也不見他們之間有多親近,除了第一日顧池池被叫去辦公室外,其他時間根本沒見過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