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原身賣工作得來的這600塊錢,接近後世的一百萬。
在這豬肉一斤才7毛錢的年代,她絕不可能讓這6原著裡那樣,被小偷偷去逍遙快活。
宋蘭梅望著中年大媽,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搜身嗎,我支持你這個主意。不過,搜身的工作應該交給列車員來,這樣才最穩妥和公平。而在列車員到來之前,我們這車廂裡的所有乘客,全都不準離開,否則就視為是小偷做賊心虛!”
宋蘭梅擔心黑痣男會趁亂溜走,想將他先拖在這車廂裡。
見宋蘭梅主動提起找列車員和搜身,中年大媽眼神狐疑地瞥了宋蘭梅一眼:
“你可彆以為你這麼說,你自己就不用搜身!”
宋蘭梅無語:“等列車員來了,我第一個搜,行了吧?”
中年大媽滿意:“這還差不多
!”
宋蘭梅望向坐在她對麵的年輕男人,“這位小哥,能麻煩你跑一趟,去叫列車員過來嗎?”
突然被扯進風波中,路冬生目光在宋蘭梅和中年大媽身上來回各望了一眼,最終站起身:“行,我現在去叫。”
“慢著!”中年大媽這時又驟然出聲。
她眼神懷疑地看向路冬生:“你該不會是和她串通起來的吧?”
路冬生:“……”
路冬生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本紅殼證書,出示在中年大媽眼前:“這是我的軍官證,你可以仔細看下真假。”
中年大媽撇嘴:“你就算造假,我也看不出來啊!”
“我能,把證給我看一看。”旁觀者中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出聲。
他戴著眼鏡,身上穿著乾淨的中山裝,腳下還穿著一雙噌亮的皮鞋。
任誰看了他這身行頭,都知道他是個體麵的主兒,畢竟單就他腳上的那雙皮鞋,就已經稱得上是稀罕貨甚至奢侈品了。
再加上中年大媽剛才就坐在他位置對麵,親耳聽到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小年輕喊他廠長。
中年大媽猜測他十有八九是哪個國營廠子的廠長,於是對他很是信服。
中年男人從路冬生手中接過軍官證,仔細瞧了瞧,然後朝大媽說道:“是軍官證無疑。”
而且年紀看著輕,居然已經是個營長了,前途不可小覷。
拿回自己的軍官證後,路冬生將其收進口袋裡。
他望向中年大媽,道:“那邊站著的那個是你兒子吧?你要是還不放心,就把他喊過來,讓他跟我一起去叫乘務員過來。”
中年大媽一聽,立刻覺得這主意行,轉頭朝自己的兒子喊道:“兒子,你快來跟這軍人同誌一起去。”
注意到中年大媽的兒子臉色猶猶豫豫,宋蘭梅這穿書老太太忍不住在心裡呸了一聲。
真是個窩囊貨。
生這種兒子,還不如生塊叉燒。
宋蘭梅雖然對這個汙蔑自己的大媽沒什麼好感,但至少這大媽敢於捍衛自己的利益。
而這個兒子,從剛才到現在,就沒見他出來給他媽撐腰過,反倒是隻知道躲得遠遠的,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般,好像那80塊錢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宋蘭梅懶得理那慫貨跟不跟過去,她朝路冬生招了招手,“小夥子,你過來,嬸子跟你吩咐一句。”
原身這具身體現在才46歲,連50都不到,宋蘭梅在路冬生麵前確實可以自稱一聲嬸子。
路冬生雖然摸不清宋蘭梅葫蘆裡賣的什麼名堂,但還是湊了過去。
宋蘭梅壓低聲音,小聲跟路冬生說了幾句。
聽完宋蘭梅的話,路冬生抬眼詫異地望向她。
宋蘭梅打包票朝他保證:“你就照我的話去做,絕對是他沒跑了,我有充足的證據。”
路冬生沒立刻給宋蘭梅一個確切的答複,隻是說:“我知道了。”
中年大媽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兒子給趕了過來,讓他跟著路冬生一起去其他車廂喊乘務員過來。
車廂裡的乘客本以為這事應該就暫時按下了暫停鍵,後續如何還得等乘務員出現才能見分曉。
結果,就在路冬生快要走出車廂時,他突然動手製住了站在車廂門附近的黑痣男,將他整個人按倒在地。
黑痣男雙手被路冬生反扣在身後,臉緊貼著車廂地板,五官被擠壓成一團,那張猴臉瞬間顯得更加醜陋。
路冬生動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無論是黑痣男還是車廂裡其他乘客,沒有人想到他會突然動手,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車廂內,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蘭梅這個老太太。
她剛才就悄悄跟路冬生說,讓他抓住機會把黑痣男給製服了,那黑痣男就是偷錢的小偷。
雖然路冬生沒有立刻答應她,可宋蘭梅心神還是一直放在路冬生那邊。
看到路冬生對黑痣男動手,宋蘭梅反應迅速,立刻衝過去幫忙。
她一屁股墩就坐在黑痣男的背上,借用身體重量,將打算掙紮起身的黑痣男用力狠狠壓回地上。
在宋蘭梅看來,抓住黑痣男,就能找回丟失的600塊錢。
所以,她絕對不允許到手的鴨子又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