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梅主動解釋:“他們和我都是在益城車站上車,因為他們三兄弟醜得比較有特色,所以我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宋蘭梅跟路冬生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其實她之所以知道這夥小偷有4個人,並不是原身在益城車站時注意過他們,而是她從劇情中獲得的信息。
不過,她不可能跟路冬生說什麼,所以自然隻能解釋成是自己在車站時偶然注意過。
“醜得有特色?”路冬生還是頭回聽到人這麼形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嬸子,你說話倒是挺風趣的。”
重新找回丟失的600塊錢,宋蘭梅現在心情也輕鬆許多。
畢竟無論走到哪裡,有錢就不會過得太差。
她笑道:“我說的也是事實,沒冤枉他們。你剛才抓到的那個男的,他下巴上不是有顆大痣嗎?他另外的兩個兄弟,臉上也都長著痣,不過一個是臉左右兩側各長一顆黑色大痣,一個是臉兩側和下巴上各有一顆。”
路冬生照著宋蘭梅的描述,在腦中腦補了一下,發現這三兄弟確實還挺有記憶點的。
路冬生想了想,道:“現在那另外兩個小偷和他們的媽,也不知道躲在這火車上哪裡,我們先去找乘務員和乘警,然後再暗中搜尋他們的下落。”
宋蘭梅讚同地點頭,“可以,就這樣安排,人多力量大。”
不然,單就她這老太太和宋東升,對上對麵3個犯罪分子,吃虧的概率很大。
宋蘭梅和路冬生計劃得很美好,然而現實往往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穿過三節車廂,踏進一節新車廂時,宋蘭梅和路冬生瞳孔都急速收縮了一下。
車廂裡有兩個中年男人的長相,和宋蘭梅剛才描述的完全一模一樣。
而且,那兩個中年男人對麵還坐著一個麻子臉老太婆。
不過,麻子臉老太婆懷裡還摟著一個似乎在睡覺的年輕姑娘。
黑痣男的另外兩個兄弟十分警惕,從宋蘭梅和路冬生一踏進車廂,目光就一直隱晦地落在他們身上。
宋蘭梅和路冬生裝作沒有察覺到那兄弟倆打量的視線,神色輕鬆地穿過車廂。
等走出那車廂,路冬生恍若隨意地朝宋蘭梅道:“嬸子,你剛才跟我說的那朋友家裡有閨女嗎?”
即使已經離開那兩兄弟的視線範圍,路冬生也沒有放鬆警惕,擔心這火車上還隱藏著那兄弟倆的其他幫手。
宋蘭梅知道路冬生是什麼意思,立刻道:“沒有,她家就隻有小子。”
原著中,明確說過這夥小偷就隻有4個成員,宋蘭梅很肯定自己沒有記錯。
聽到宋蘭梅的回答,路冬生忍不住皺起眉頭。
既然那小偷團夥裡沒有女孩,那麻子臉老太婆懷裡又怎麼會摟著一個年輕姑娘呢?
宋蘭梅和路冬生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彼此心中的猜測。
該不會這幾個人,除了是小偷外,還是人販子吧?
意識到事情的嚴峻,宋蘭梅和路冬生立刻都加快了腳步。
好在,他們再往前走了兩個車廂,就遇到了一個乘務員。
乘務員在聽完宋蘭梅和路冬生的話後,也立刻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將正在前麵其他車廂巡邏的兩個便衣乘警找了過來。
……
當被路冬生和乘警們製服在地時,黑痣男的兩個兄弟和他們母親還在故作無辜。
“殺人啦!殺人啦!”麻子臉老太婆吊著嗓子大喊,“有沒有好心人啊,求求你們來救救我們啊,有人要害死老婆子我啦!”
路冬生和乘警們都穿著便裝,車廂內其他乘客不知曉他們身份。看到麻子臉老太婆一副很是淒慘可憐的模樣,當即就有乘客同情心泛濫。
“哎,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無緣無故衝上來就打人呢?”
“就是,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便衣乘警製服老太太時,宋蘭梅就急忙將老太太懷裡的年輕女生搶到了自己這邊。
看到年輕女生直到現在都還沒恢複意識清醒過來,宋蘭梅越發肯定這年輕女生絕對是被人販子迷暈了。
宋蘭梅自後世而來,知道一個正當花季的年輕女孩一旦落到人販子手中,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何種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
眼下見有乘客拎不清,替那三個該遭天譴的人販子說話,宋蘭梅當即大聲道:
“你們知道什麼呀,這三個狗東西是人販子來著!你們看看我懷裡這個姑娘,她現在都還暈著,沒醒過來呢!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冤枉啊,我們怎麼會是人販子,那明明是我家兒媳婦!”麻子臉老太婆梗著脖子,“我兒媳婦她就是暈車吃了暈車藥,所以現在還沒醒!”
臉上生著3顆黑痣的眯眯眼中年男人也急忙配合道:“就是,我媳婦暈車難受,說吃了暈車藥想睡覺,這有什麼稀奇的!”
“老天爺呀,老婆子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被人打就算了,還要被人汙蔑說是人販子。”
麻子臉老太婆一番唱念做打,捂著眼作嚎啕狀,手底下的眼睛卻咕嚕咕嚕地轉,想找個機會逃跑。
“救救……我,他們……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