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猜錯,明晚,應該還會有動靜。
另一邊。
那人揣著帕子跑遠了之後停下來。
夜色中,走過來一個人,是張公子。
張公子拿出一包銀子遞過去,那人把帕子遞了來。
兩人互相交換,那人轉頭就走。
張公子勾起嘴角笑笑:“黑了本公子一千兩銀子,本公子就黑了你的郡王府!”
此時,心蘭在屋子裡也還沒睡,她不時地看外麵,子時已過,暢新院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確定無動靜之後她才睡下。
第二日,江攸寧未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這一天也很平常,似乎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
晚上,江攸寧依舊如常,隻是讓冬玉去把牆角處的地上都灑上了麵粉。
她斷定那人今晚還會來。
冬玉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也沒有多解釋,隻說了句:“抓賊”
子時,冬玉春梅都沒有入睡,兩人一聽有賊,哪還敢睡。
江攸寧吹滅燈,在屋裡坐著。
兩個丫頭眼睛瞪得像雞蛋,直愣愣地瞧著外麵。
江攸寧嗤的一聲笑:“你們兩個這樣緊張做什麼,這個賊今晚隻是來踩踩點,並不會做什麼的。”
“那也不能放鬆,小姐,你都知道賊要來,為什麼不抓,隻讓他們嚇唬一下,這怎麼能行?”冬玉說道。
江攸寧看看兩人:“會抓到的,不急。”
話剛說完,外麵傳來動靜,是護院發現了有人翻牆:“什麼人,竟敢翻越郡王府的院牆。”
江攸寧讓冬玉把燈點亮,故意大聲問:“外麵怎麼回事?”
隨即就聽見那人逃跑的聲音,護院們假裝去追,卻隻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真的去追。
沒了動靜之後,江攸寧出去:“劉護院,你去查一查,看那腳印最後去了哪裡,不要聲張,來告訴我就行。”
劉護院:“是,夫人。”
江攸寧轉身回屋:“好了,今晚沒事了,睡覺吧。”
偷她的帕子,翻牆而進,故意被護院看到再躍牆而逃,顯然是要製造她與人私通的假象,是想在穆君行科考回來高興之時被揭發。
這樣一來,這兩天應該是要製造議論。
果然,翌日,關於當家主母耐不住寂寞與外男私通的話傳遍整個王府。
就在下人們議論之時,心蘭走了過去,儼然一副主母的派頭:“你們都在胡說什麼,夫人的事豈是你們議論的,世子爺不在,不許胡說,誰要是傳出去就把誰趕出府。”
下人們閉嘴散去。
這一幕,江攸寧看在眼裡,隻是麵色平靜。
三日後,科考結束,各個舉子們回到家中,穆君行自然也回了郡王府。
江攸寧領著眾人在院中迎接,那身姿儼然當家主母的貴氣。
“世子爺,您回來了。”
穆君行一進府門,江攸寧便迎了上去。
“世子爺!”
心蘭,甜兒和冷月分站兩側,福身行禮。
按常理,這一會兒,整個府內的氣氛極好。
可穆君行卻覺得氣氛古怪,下人們看到他回來雖是臉上笑著,卻私下裡議論紛紛,看他的眼神有種說不清的複雜。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純粹地不喜歡,男人的感覺被質疑,好像他的頭上戴了什麼。